原主住的小區是十年前交付的房子,十年時間一晃而過,當初的高檔樓盤現在已經變得平平無奇,昔日的開發商都跑路了,物業換了一波又一波,素質越來越差。
樓道間破舊先不說,地上臟兮兮的也不知道派人打掃打掃,物業費真是白交了,也不怪彆人在周末早上八點就肆無忌憚地開始裝修。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雖然裡麵隻站了兩個人,但是這電梯的空間本來就小,外加一台電瓶車橫亙其中,一下子就顯得擁擠起來。
劉甜甜看到門口站著的李傑,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她是第一批入住的業主,住了十年來,樓上樓下的鄰居基本都認識。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認識,如果不是這張臉沒變,她真的懷疑是不是換人了。
當年的餘歡水是什麼樣?
陽光、自信、潛力股,現在嘛,越混越回去了,頹廢、無能、垃圾股,一天到晚因為雞毛蒜皮的事情和自己過不去。
劉甜甜眼中的鄙夷全都被李傑看在了眼裡,這女的是這棟樓裡有名的長舌婦,潑辣的不行,眼高於頂,看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
再過幾年就四十了,還沒結婚,養了條泰日天,寶貝的不行,比親兒子還要親。
偏偏這條狗的脾氣賊大,最會狗仗人勢,隻要主人在身邊就囂張的不行,逮人就吠,餘晨被這條狗嚇過好幾次。
‘餘歡水’因為這件事和她理論過好幾次,但是唯唯諾諾的‘餘歡水’哪是劉甜甜的對手。
‘嘖嘖,我就先收點利息吧。’
電梯間本來麵積就不大,電瓶車隻能橫著放,如此一來內部的活動空間自然更加狹小,劉甜甜便直接把狗抱在了懷裡。
李傑斜瞥了一眼泰日天,猛然對準它釋放出一道殺意,以李傑的精神境界,氣勢這東西早就被他玩的出神入化,這道殺意僅僅隻針對這條狗,電梯間的其他人對此毫無所覺。
通常動物對危險的感知比人要敏銳的多,李傑散發出去的殺意還未臨身,劉甜甜懷中的泰日天便發出一道淒慘的嗚咽聲。
“啊嗚……啊嗚……”
劉甜甜感覺到懷中瑟瑟發抖的兒子,以為泰日天是因為電梯間的抖動而害怕,一邊伸手撫著泰日天的毛發一邊安撫道。
“兒子乖……乖啊……,我們馬上就出電梯了。”
“啊嗚……啊嗚……”
一條狗怎麼可能承受得住李傑散發出去的殺意,她的安撫不僅沒起作用,懷中的狗狗反而叫的愈發淒慘,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泡尿。
劉甜甜察覺到胸口傳來的溫熱,立馬大叫一聲:“啊呀!你……你怎麼在媽媽身上尿了呢?”
一股濃烈而有力的尿騷味瞬間在電梯間內彌漫開來,這條狗不是第一次在電梯間撒尿了,但是大家礙於潑辣的劉甜甜,那是敢怒不敢言。
扶著電瓶車的那位小夥子看到劉甜甜的窘態,就跟三伏天喝冰水似得,痛快不已,一時不查,卻是笑出了聲。
劉甜甜本就因為被兒子尿了一生氣惱不已,隻是她把泰日天看的比兒子還親,哪舍得打罵,正覺得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旁邊幸災樂禍的年輕人正好撞到了槍口上,隻見她破口大罵。
“笑!笑什麼笑!小兔崽子,你小時候沒在你媽懷裡撒過尿?”
“哦,我想起來了,你好像叫鄭濤吧,七歲還尿床,嘖嘖,我家兒子七歲的時候肯定不會像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