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馬丹娜跪倒在地,行了一記大禮。
“多謝先祖大人垂憐!”
馬靈兒努了努嘴,自她蘇醒後,自然而然便算出來了,馬家在這兩千多年裡是怎麼過來的,胸口的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一句話。
“起來吧。”
言罷,馬靈兒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餐廳,來到了庭院之中。
‘或許,我該離開了。’
望著漸漸升起的一輪明月,馬靈兒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儘管後人們對她都很恭敬,但她明顯感覺到了彼此之間的尬尷,自己畢竟是兩千多年前的秦朝人,彼此間不知道差了多少輩。
何況,她死的時候還不到三十歲,雖說她給馬家帶來了偌大的名氣,可同時也帶來了莫大的痛苦。
馬家世世代代的女人,都因為她當初的那則誓言飽受痛苦,以致於廳內的小家夥到了六十多歲,仍舊孤身一人。
其實早在遠行之前,馬靈兒就察覺到了何應求對她那後人的情感。
然而,這本該順理成章的事情,卻被當初發下的誓言給攪黃了。
一個小時後。
之前馬靈兒一聲不吭就飄到了屋外,馬丹娜以為先祖是想一個人靜一靜,畢竟親手解除自己所下的‘詛咒’,無異於是當眾打了自己的臉。
這種決心,一般人可下不了,彆說先祖親自複蘇,就是他們這些後人又有誰敢去觸碰馬家的祖訓,頂多偶爾在心裡埋怨一二。
馬家傳承到了小玲這一代已經是第42代人了,四十多代的傳承,至今仍然沒有一人打破祖訓。
馬家女人不得為男人流淚,這一祖訓幾乎烙印進了馬家的血脈裡。
馬叮當時不時的往外瞥了幾眼,可是一直沒能瞧見先祖的身影,於是忍不住提議道:“姑姑,先祖怎麼還沒回來?要不要你出去看看?”
“也好。”
馬丹娜點了點頭,正欲起身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李傑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了下來,出言道。
“師姐,你不用去了,真人已經走了。”
馬丹娜神色一怔,而後連珠炮似得問道。
“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
“你怎麼知道的?”
“去哪了?”
李傑攤了攤手:“你一次問這麼多問題,讓我先回哪一個好?”
馬丹娜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跟我耍貧嘴,快說!”
“好,好,我說。”李傑無奈的看向‘氣呼呼’的師姐,繼續道:“真人走了有好一會了,她臨走之前特地傳音給我,說是她這次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馬丹娜將信將疑的看了他幾眼:“真的?”
“真的!”
“這種事情,我哪敢假傳聖旨。”
李傑說的確實是實話,半個小時前,他正在屋裡打坐,耳邊卻忽然收到了馬靈兒的傳言,內容基本上和他剛剛說的沒什麼差彆。
“對了,真人說她再去辦最後一件事情,辦完之後,她就離開了。”
馬丹娜不解道:“離開了?”
李傑肯定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意思,這次是真正的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了的那種。”
“唉。”
馬丹娜歎了口氣,望了望窗外,既有些許輕鬆,又有些許不舍。
馬靈兒的離去很突然,雖然她沒有明確說明去辦什麼事,但李傑心裡也猜到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