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聽了。”
李傑指了指耳旁的助聽器,笑著擺了擺手。
戴著助聽器聽歌,總感覺少了那麼點味道,所以,李傑很少通過耳機聽歌,即便是聽,他也是用音響聽。
錄音棚倒是有音響,但錄音師聽音響和聽耳機,效果完全不同。
監聽耳機捕捉到的東西會更多一點,哪怕是極為細小的噪點,也能聽得出來。
“你繼續聽吧。”
“好。”
錄音師也沒在強求,畢竟,他和李傑也不是頭一回認識,‘爾軍’老師有聽力障礙這事,不是秘密。
隨後,李傑拉來兩個凳子。
“坐。”
“嗯。”
曾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設備,其實,她這是偽裝,她更好奇的是爾軍老師的耳朵。
這個疑問,她藏在心裡已經很久了,頭一回見麵,她就注意到了助聽器。
隻是,這種事太過私密,她不好意思主動問。
然而,曾莉的偽裝稍顯‘稚嫩’了一點,哪怕她是專業演員,但在李傑的火眼金睛下,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是不是想問這個?”
於是,李傑微微一笑,點了點耳蝸處的設備。
曾莉臉色一紅,自己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少頃,她難為情的點了點頭。
“嗬嗬,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李傑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道:“小時候生了一場,然後就這樣了,十年前,我還是一個聾啞人。”
“啊?”
曾莉捂住嘴巴,美目中滿是不可思議。
“後來,寫書掙了錢,做了兩個手術,聲帶功能倒是變得跟正常人差不多了。”
李傑隨口說道:“隻是耳朵的問題,眼下的醫療技術還不行,沒法徹底治愈。”
“沒什麼,一切都過去了。”
李傑聳了聳肩:“莎士比亞的《暴風雨》中有一句話寫得很好,凡是過往,皆為序章。”
“人嘛,總是要往前看的。”
曾莉輕輕點了點頭,她覺得爾軍老師的心態真好,過去的苦難,在他那裡好像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如果換做是她,恐怕不會有那麼豁達。
畢竟,聲音是最重要的媒介之一,很難想象,如果自己的世界沒有聲音,那會變成什麼樣。
同時,她對李傑的欽佩更多了幾分。
近十年的聾啞經曆,居然還能寫出那麼多動聽的歌。
或許,正是那段特殊的經曆,才極大地激發了爾軍老師的創作靈感。
“嗯。”
曾莉附和道:“未來才是最重要的。”
“咦?”
就在這時,沈淼淼從錄音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李傑二人坐在一旁,她很意外。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來的?”
真的,她是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這事。
“剛來不久。”李傑順口回了一句。
“誰問你了。”
沈淼淼斜了弟弟一眼,然後非常熱情的拉著曾莉來到操作台前。
“來,大梨子,聽聽我剛剛錄得。”
說話間,她拿起監聽耳機,強行將耳機戴到了曾莉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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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是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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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卻帶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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