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好那好,趕出去了便好。”沈妙雲掩嘴打了個哈欠,摸了摸駱含煙的頭,“要是還有那東西溜進來你便喊一下娘。”
“沒事沒事。”駱含煙將沈妙雲往外推,“夜深寒氣重,娘你穿得少快回去睡吧,不然會凍到。”
沈妙雲回去後駱含煙重新關上房門伸了個懶腰,室外寒氣陣陣,她突然想到在山洞裡的桃妖景這種天氣該用什麼驅寒取暖?
他那身薄薄的黑衣,今天還光著膀子一點都不怕冷似的,帶著這個疑惑駱含煙回到床上裹著自己那張沒好多少的被子重新睡著了。
次日早飯是駱家上下一起用的,男女內外堂分開兩桌吃,李秀為首的一眾媳婦孫女都坐內堂裡頭,男人則都是在外堂。
沈妙雲和馮雲芳相繼著把早食端上桌,三房的駱眉駱雨兩個小姐妹默默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待開飯。
駱含煙幫著擺碗筷,駱英子打著哈欠進來瞥了眼駱含煙看向沈妙雲,“我娘呢?”
“剛才還在呢。”沈妙雲直起身子往外探了探頭,駱英子嘟噥幾句轉身出去找劉鳳梅了。
這邊常花朵帶著臉上的有青紫的痕跡一臉委屈地走進李秀的房間,李秀端著木盆正要走出來見常花朵進來了,一愣。
“娘!你要為我做做主啊!”常花朵一開口就眼淚就下來了,嗚嗚咽咽地抓著李秀的胳膊哭訴,“你要為我做主,為二房做主啊。”
常花朵想了一晚上,駱二待自己再不好也是自己丈夫,兩人孩子都大了再怎麼鬨也不能走到讓駱二休了自己的地步,等到兒子長大娶了媳婦還不就是自己翻身的時候。
並且昨晚劉鳳梅對她冷嘲熱諷的這仇可是被常花朵記得死死的,她和劉鳳梅這矛盾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被駱二打就算了她劉鳳梅憑什麼跑來說三道四又落進下石的。
常花朵心中憋著恨,光拉著李秀的胳膊就哭得不停,“娘啊,再不給媳婦做主媳婦可真的投井去了。”
“彆扯彆扯,有話你就說。”李秀急聲道,她被常花朵這麼一扯手裡的水都差點潑出來了,不知道一大早的這個老二媳婦又鬨什麼幺蛾子來了。
待李秀放下了木盆,常花朵便拉著她的手哭嚎起來將昨晚駱二如果打自己如何凶兒子的事情說了一邊,然後又說起劉鳳梅跑到他們房裡不但不勸架,還落井下石的對自己冷嘲熱諷。
常花朵將劉鳳梅對著她冷嘲熱諷的這段誇大了一倍說,直說那劉鳳梅恨不得能代替駱二上來給自己個巴掌,又在房門外叫自己趕緊去死之類的。
這劉鳳梅怎麼又跟二房鬨上了,都是一群成日吃飽了沒事就到處癲瘋的蠢婆娘,李秀心裡罵著瞥了眼常花朵,“行了行了,這事我知道了回頭就幫你教訓教訓劉鳳梅。”
一聽這話常花朵就知道李秀敷衍自己的心裡更恨二老對大房的偏心,擦了擦眼淚常花朵鬆開李秀的手,“謝謝娘。”她又似想起什麼,連忙壓低了聲音湊到李秀耳邊說道。
“娘,我前幾日去大嫂房中找人看到了大嫂手裡拿著一根金釵子慌慌忙忙地收到匣子了。”
聽到這話李秀眼睛一下便亮了,連忙問常花朵,“你說的可是真的?”
“娘,千真萬確,那大嫂見我來了趕忙就收起來還不讓我看,騙我說是彆的東西。”常花朵說著,又揩起了眼淚,“我本想早點告訴娘的,可前兒早上一起來二郎就同我鬨脾氣莫名其妙的將我打了一頓,我便忘記了這事。”
李秀沒想到劉鳳梅那裡除了銀鐲子還藏著金飾,看來這個賤人背著自己可藏了不少私房錢!上次搜完了碎銀和鐲子後居然還有金釵子!她由不得大怒起來,想到自己為了看病那白白花掉一兩多銀子在那裡呼天搶地的,而劉鳳梅那裡居然還偷偷的藏著金飾,說不定自己為了那一兩多的銀子痛心的時候她劉鳳梅就在心底笑話自己呢!
李秀怒喝一聲,眼神像是要吃人般“看我怎麼收拾那賤婆娘!”抬腿就往前堂去,常花朵連忙跟在她身後一臉準備看好戲的表情。
這邊沈妙雲和馮雲芳忙前忙後地將兩桌飯菜都弄好了,便叫駱含煙和駱霖去喊人兩人剛出去劉鳳梅和駱英子就進來了,駱英子纏著劉鳳梅似是在說買什麼東西。
李秀趕來時剛好聽見駱英子拉著劉鳳梅蠻纏著道,“娘,你就給我買吧我明明看到你那裡還有碎銀的。”劉鳳梅眼餘光看到了李秀來不及阻止女兒說話,李秀便衝上來推開駱英子揪著她頭發狠狠的一巴掌便扇了下來。
“好你個小賤人!說!你那裡還藏了多少的金銀首飾!?”李秀一邊罵著一邊接著一巴掌打下去,常花朵進來走到門邊默不作聲地看著好戲。
劉鳳梅挨了她大力的一巴掌隻覺得耳朵一陣嗡嗡作響,連忙哭著喊起來,“娘!娘!我沒有藏私房錢!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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