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收看早間新聞的時候,秦智博心中的疑惑才得到了解答。
電視屏幕上,化著澹妝的女主播水無憐奈報道著最新的東京周邊地區新聞。
“據悉,連續殺人犯沼淵己一郎的屍體於今日清晨在群馬縣境內被發現”
“警方對現場情況做出判斷,認為沼淵己一郎係在逃跑中,墜崖身亡。”
聽到這個新聞,秦智博才明白自己是怎麼完成任務的了。
沼淵己一郎居然是摔死的?
在與沼淵己一郎戰鬥的時候,秦智博能明顯感覺到他在變身之後,那種歇斯底裡的狀態。
但貌似因為怕水的特性,讓他恢複了一些人類的冷靜。
結果他卻摔死了?
秦智博覺得這件事有些離奇,但看不到現場狀況,也就想不出其他解釋。
接下來,水無憐奈又報道了一則新聞,同樣離奇。
“同日,群馬縣發生一起交通事故,私家車追尾正在轉送犯人途中的警車,造成犯人逃脫,奪槍殺害一名巡查”
“該犯人目前已被警方擊斃,駕駛私家車的司機係醉酒駕駛,當場死亡”
秦智博想起了一下,昨天群馬縣的大批警力都在搜捕沼淵己一郎,除了送阿笠博士等人回來的山村操。
難道
秦智博趕緊拿起電話,給目暮警官打去電話。
“目暮警官嗎?我想了解一下”
在目暮的驗證下,昨天出事的警車確實是山村操等人。
而押送的犯人正是木下智則。
也就是說,木下智則也死了?
得知這個消息,秦智博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高興的是,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永遠少了一個。
難過的是,如果木下智則的死亡並不是單純的事故,那就代表木下智則的身後確實還有其他人。
隻不過他與這些人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牢固。
秦智博摸索著下巴,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另一邊,正在醫院照顧風見裕也的安室透也看到了電視上播放的新聞。
在打電話向其他公安同事確認後,安室透也得知了被射殺的犯人正是木下智則。
本來安室透還想利用公安的特權,看能不能從群馬警方那裡,把木下智則接到公安這裡審訊。
但這個想法已經化為泡影了。
不過仔細一想,這次木下智則的死亡時間很蹊蹺,就在群馬警察轉運的途中,而且事故發生地點還是在人跡罕至的山裡。
這種縝密的行事風格,讓安室透想到了組織。
黑色組織擅長製造各種意外死亡,以達到滅口的目的。
但是從電視新聞和公安方麵獲得的情報來看,這次的事故是有一名醉漢追尾了警車,才造成木下智則逃跑。
警察是為了製止逃犯,不得已才擊斃了木下智則。
從表麵來看,這就是一場意外的事故。
但一名醉漢為什麼會在夜晚駕車進入山裡,而且還好巧不巧的撞上轉運罪犯的警車?
這種巧合,真的存在嗎?
之前在木下智則身上的種種猜疑,安室透在醫院靜下心來整理思緒的這一天時間,本來都已經放棄了。
昨天一天的時間,安室透可沒閒著。
既然自己的行動在黑田那裡已經攤牌,安室透也就不抻著了。
先是動用公安方麵的特權,查看了群馬縣警方保留的關於頭神森林桉件的證據錄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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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像帶裡的內容,確實表明木下智則才是加害者。
他綁架平民,進行某種邪惡的獻祭儀式,醜惡的嘴臉讓安室透感到作嘔。
而自己居然還試圖保護這種人。
如此一來,安室透也就解開了之前的很多誤會。
比如那種讓人心臟驟停的邪惡秘法,使用者應該不是秦智博,而是木下智則。
木下智則與組織應該沒有絲毫關係,秦智博也隻是恰好卷入有關他的事件之中。
但是現在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木下智則居然以如此離奇的方式死在轉運途中。
這讓安室透不得不再次拾起剛剛放下的懷疑。
安室透眉頭緊皺,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風見裕也,心裡也在掙紮。
就在這時,風見裕也突然睜開眼睛,看向安室透。
“降穀先生,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安室透有些驚訝,“原來你醒了?”
風見裕也的頭上纏著繃帶,氣息不算強健,但也不微弱。
“嗯,剛剛醒來,從電視上播放新聞時”
“降穀先生是想去群馬縣吧?那就去吧。”
身為降穀零最信任的部下,風見裕也的智力雖然不允許做到與降穀零的思維全程同步,但最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
安室透看著病床上的風見裕也,還有些擔心。
但風見裕也安慰道:“自從成為公安的那一天,我就已經做好了臥床的準備”
“所以,請不要擔心。”
聽了風見裕也的話,安室透有些感動。
是自己的錯誤判斷,才導致風見裕也的負傷。
而探究出這起事件背後的全部真相,就是自己對風見最好的負責任。
安室透沉著地點了一下頭,“我去去就回。”
說完,安室透就迅速離開了病房。
公路上,一輛白色的馬自達r7疾馳而過。
在這個公路攝像機還不那麼發達的年代,安室透大飆車技,僅花了一個小時就從東京都趕到了群馬縣。
安室透並不打算去事故現場,因為時隔這麼長時間過去,為了不妨礙道路交通,警察應該已經將現場給清除了。
在上路之前,安室透就通過公安方麵的消息渠道,得知了那位擊斃木下的警察所在的醫院。
直奔群馬縣中心醫院,安室透沒有依靠護士的幫助,而是自己在醫院裡尋找。
因為有公安提供的病房號碼,安室透很快就找到了病房,側耳聽了一下裡麵的聲音,就將房門推開。
病床上躺著一個都都嘴的警察,正嘴巴微張,目光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這就是那個擊斃逃犯的警察?
看起來腦子不怎麼靈光的樣子啊
安室透眉頭一皺,隨即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陽光笑臉,走向病床。
正躺在病床上回想往事的山村操一看陌生人走進來了,連忙詢問是怎麼回事。
“啊,自我介紹一下。”
安室透溫和地介紹道,“我是名偵探秦智博先生的助理,想來了解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出於安全考慮,安室透並沒有說自己是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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