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威士忌……”
蘇格蘭……
威士忌……
這個酒名在安室透的大腦中不斷回響,整個人怔住表情,臉上從震驚到呆滯。
秦智博看出一些端倪,趕緊問道:“你知道這個人”
安室透恍惚地眨了下眼睛,口中猶豫著,“我……”
他剛要說話,犬養醫生就推門進來了。
“秦先生,今天正好有一隻公貓、一隻母貓預約來做絕育手術,您有……”
犬養剛要說“有眼福”了,可是轉念一想,看貓咪絕育算什麼眼福
“您有時間的話可以在這裡稍等一下,寵物主人應該很快就到。”
秦智博點點頭,“那正好,我可以參觀一下你們的醫療區嗎”
“當然可以,那我們先到樓下去吧。”
秦智博站起身要隨犬養一起去參觀,又回頭看向怔在原地、眼瞼低垂的安室透。
顯然,他還沒有從剛得到的情報中緩過來。
“透子,你來不來啊”
安室透抬頭看向秦智博,猶豫了半刻。
“嗯,我也來。”
……
二人在犬養的帶領下,去參觀了寵物醫院的醫療區。
醫療區分兩個部分,一個是治療區,一個是觀察區。
觀察區就相當於醫院的住院部,一排排鐵籠子裡麵,關著各種各樣的寵物,有貓有狗、也有兔子、鬆鼠之類的。
其中有的寵物是留院觀察,也有主人有事外出,暫時將寵物寄養在寵物醫院裡。
到了醫療區,秋山護士正在給安室透的狗子打疫苗。
這不是什麼難活,秋山護士之前是給人紮針的,現在給動物紮針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看著安室透的狗子紮完疫苗,秦智博突然向犬養問道。
“請問如果要成為一名獸醫,一般都看什麼書來獲取相關知識”
犬養楞了一下,“書就是一些動物醫學方麵的書籍秦先生,您也想看看”
“嗯,畢竟是紀實,肯定是越真實越好。”
“原來如此……”犬養思索了一下,“那我這裡剛好有一些相關的工具書,如果秦先生需要的話,我就送給您了。”
犬養讓人去拿來幾本書,封麵上都畫著可愛的小動物,書的內容一覽無遺。
“謝謝。”
秦智博沒有客氣,將書收下了,打算回去好好“調查”一番,補充理論知識。
這時候,一名寵物主人在護士的接待下,抱著自己的貓來到了醫療區。
秦智博知道,今天第一位擁抱“失去”的咪子來了。
此時,這隻藍短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滿是茫然,不明白自己即將失去貓生中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
十分鐘後,犬養旁邊的托盤上多了兩個珍貴無比的粉紅之物。
“到這裡手術就結束了。”
“接下來先在觀察區等麻醉效果過去,期間可能會失禁,在籠子裡鋪上一層尿不濕就行了。”
“還有,把貓接過去後,注意不要讓它舔傷口;公貓恢複得比較快,到了晚上就可以正常喂食了……”
犬養的最後一句話是對寵物主人說的,寵物主人同樣在旁邊觀摩,甚至還喪心病狂地拿出一台照相機來留念。
至於那兩顆卸下來的貓搞完,被寵物主人拿在手上,放在麻醉未醒的貓臉旁邊,拍了一張極其鬼畜的照片。
由於貓在被麻醉後眼睛是睜著的,需要滴些眼藥水防止乾澀,所以看著就像是貓咪歪頭看著自己被割的搞完,心疼的流下了眼淚。
“哈哈,太有意思了”
寵物主人還沒心沒肺地笑著。
要是身份轉換一下,他的搞完被割下來放在旁邊,他就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了。
這場手術,秦智博在旁邊觀摩得十分認真,可以用一絲不苟來形容。
其實公貓絕育手術的操作階段並不困難,就是在關鍵位置割開一個小口,將兩顆搞完取出來,這樣造成的創口很小,甚至不需要縫合。
但問題是手術之前需要打疫苗、麻醉,還有眼藥水,這些在幻夢境都不太好搞定。
相比秦智博的認真,旁邊的安室透全程沒有將注意力放在手術上麵,腦中不斷思考蘇格蘭威士忌的事情。
他的狗子早就打完了疫苗,但他沒有離開,就是要向秦智博問個清楚。
怎麼蘇格蘭威士忌就成了接替琴酒的組織乾部
蘇格蘭威士忌在組織內部是公認已經死亡的,並且臥底身份也是不能洗白的。
赤井秀一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讓蘇格蘭威士忌重新臥底組織。
除非……
安室透想到了一種可能。
可是這個可能剛浮現在腦袋裡,他的身體就禁不住微微顫栗。
……
接下來,秦智博又觀摩了母貓的絕育手術。
母貓的絕育手術相對比較複雜,手術時間超過40分鐘,還需要縫針。
秦智博記錄下了手術的一些要點,加上犬養的講解,也算是基本弄明白了。
回去還需要再看一看書,補充下理論知識。
臨走的時候,犬養將自己醫院的宣傳海報交給了秦智博。
來到醫院門口,秦智博主動鑽到安室透的車裡。
剛關上車門,安室透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那件事。
“你怎麼知道是蘇格蘭威士忌”
秦智博略微挑一下眉,“我雖然離開了組織,但還有一些自己的情報渠道……”
“這、這不可能。”
安室透輕晃腦袋,他不是不相信秦智博建立了自己的情報渠道,而是不相信那個人會是蘇格蘭威士忌。
“不可能是他,絕不是他……”
“因為他已經死了……”
“哦”秦智博眉毛微皺,“死了你親眼所見”
安室透沉默了幾秒,終於下定決心將那段往事和盤托出。
“我確定。”
“而且我認識那個人,他的真實姓名叫諸伏景光,他就是和我一起臥底進組織的日本公安!”
“我親眼看見他死在……赤井秀一的槍口下。”
在說到“死在赤井秀一槍口下”時,安室透有些猶豫。
因為在事後的回憶中,他意識到了扣下扳機的人其實是諸伏景光自己。
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認為是赤井秀一見死不救,逼迫諸伏景光自殺的,因此才和赤井秀一結下了梁子。
“就算景光當時還活著,那個時候能救他的人也隻有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