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街街口,福爾摩斯雕像前。秦智博站在女人的麵前,二人都在打量彼此。從外形來看,女人的骨架偏大,身材隱藏在棕色大衣中,一頭淡金色的短發從帽簷下露出來。眼鏡中間的鼻托上方,有一撮非常有特點的螺紋狀卷發。透過其茶色墨鏡下方,能看到眼角有些上挑,這一點赤井秀一很像她。還有那犀利、冰冷的眼神,也和赤井秀一差不多。這個人應該就是赤井瑪麗了……從原主與其的關係來看,這應該算是自己的嫂子。不過二人貌似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麵了,這冷不丁見一次麵,確實有些尷尬。萬一說錯了什麼話,還有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所以現在最好等到對方先開口,然後自己回答就可以了……秦智博心裡正想著,女人緩緩將手裡的相機揣進大衣兜裡,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所以呢你叫我過來是想說什麼”“赤井秀一怎麼了”直呼姓名聽到這個冰冷的稱謂,秦智博心中有些訝異,不過旋即就恢複了情緒。“秀一他在最近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些事情,雖然身體沒有太大的損傷,但他的大腦……失憶了。”瑪麗的眼瞼略微顫抖了一下,在沉默了三秒鐘後問道:“失憶到什麼程度”秦智博沉聲回答:“他現在除了基本的生活常識和生存技能之外,自己的身份以及過往的經曆都不記得了。”“醫生說治愈的希望很渺茫,但如果是見到家人的話,說不定能將大腦深處的一部分記憶……”秦智博這邊還沒有把話說完,微垂著腦袋的瑪麗就突然問道:“他是因為什麼任務失憶的”“是為了他父親的事情嗎”秦智博眉頭微皺,想起了赤井秀一在抓捕琴酒的行動前一夜,與自己說過的話。他多年前加入,目的就是將父親赤井務武找回來。7年前,赤井務武因為調查羽田浩司的案件,得罪了某個勢力龐大的人物,不得不開始逃亡。在逃亡一段時間後,他又在美國突然失蹤,從此杳無音訊。赤井秀一因此才加入,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力量尋找父親。因為從他的內心深處,一直不認為父親會那麼輕易死掉。由於那晚秦智博是以赤井務武的身份與赤井秀一對話,所以他透露了很多事情。包括他能夠順利拿到美國綠卡,加入,都是獲得了原主“文斯秦”的幫助。隻是關於父親赤井務武的消息,文斯秦卻總是閉口不談。這讓赤井秀一對文斯秦一直心有懷疑。秦智博也是在那天晚上,才第一次知道赤井秀一的心裡話。隻可惜,秦智博自己也不知道原主“文斯秦”在赤井務武的事情上,對赤井秀一究竟隱瞞了什麼。現在,這個叫赤井瑪麗的女人再次問起赤井務武的事情,讓秦智博也不得不提起一些防備。萬一赤井秀一將自己心中的懷疑告訴過瑪麗,那自己目前的處境就並非安全。因為瑪麗的右手自從揣進大衣兜裡,就一直沒有拿出來過……“也算是吧……”“7年前,務武因為惹到了一個大人物,不得不逃亡,最後在美國突然失蹤。”“其實那個大人物掌握著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而赤井秀一在進入後,這些年都在與那個組織對抗。”“前段時間,秀一在一次與組織乾部的對抗中,腦袋受了些傷害,這才造成失憶。”“目前他正在我的安排下秘密修養,有專人照顧,很安全。”“不過為了他的將來考慮,我從康晴那裡要來了你的聯係方式,並不遠萬裡來到英國……”秦智博的話又一次沒說完,瑪麗就突然打斷道。“你說謊。”“誒”秦智博一怔。瑪麗右手側的衣兜裡突然凸起了一個很像槍口的東西,瞄準了站在對麵的秦智博。“你早就在日本當上私家偵探了,怎麼可能還在參與的任務”“你到底是誰”瑪麗咬著牙,看著麵前的男人。而秦智博也怔著一副表情,眼神中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敏銳,而且還隨身攜帶手槍……之前雖然知道赤井務武是6,但是關於其妻子瑪麗的信息,倒是少之又少。“這一點我可以解釋……”麵對那個看不見、卻對準自己的槍口,秦智博穩住自己的心神,冷靜道:“其實調查那個組織的並非隻有,我在日本也在暗中調查他們。”“5年前,秀一是因為的任務,陰差陽錯臥底在了那個組織。”“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臥底的組織,就是當年讓赤井務武失蹤、同時也是羽田浩司案的凶手。”“前段時間他追尋組織的成員來到日本,剛好目標住在距離我的偵探事務所不遠的地方,所以需要我提供一些協助,”“正好我也在調查那個組織,所以就和他個人聯合了起來。”“隻不過任務中途出現了意外,這才導致他失憶了……”秦智博也不確定自己解釋的瑪麗能不能聽懂,因為這一連串的事件還挺複雜的。光是這部分,就已經是縮略版本了。如果再細致一些,加上九天使組織、日本公安、怪盜基德的話,那就更難解釋清楚了。“總之,秀一現在就在日本的某處修養。”“你要是想去日本看他的話,可以聯係我在日本的偵探事務所,隻要去東京的米花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叫智博偵探事務所。”“如果我還沒有回日本的話,你可以在偵探事務所門口的信箱裡留下信件,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聯係你的。”“好了,如果沒什麼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秦智博也不想與這個隨身帶槍的女人過多糾纏,自己這次來的任務隻是傳話,去不去看兒子是瑪麗的自由。在自己離開日本之前,已經安排安室透定期去檢查偵探事務所的信箱,如果發現瑪麗的信,就帶她去見赤井秀一。秦智博轉身離開,剛走出三米遠,後麵的赤井瑪麗就突然喊住了他。“等一下。”秦智博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還有什麼事情嗎”瑪麗將右手從衣兜裡拿出來,走近兩步說道:“很抱歉我剛才懷疑了你,這些年我和女兒一直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這點還請你諒解……”“我完全理解你。”秦智博轉過身,嘴角微微上揚,“多年不聯係的人突然找過來,但凡是誰都會多一些警惕性的。”“不過隨身攜帶那玩意兒警惕他人的,可真不多見……”瑪麗微笑了一下,右手再次伸進口袋裡,但掏出來的卻是一個打火機。她將打火機再揣回口袋裡,隨後鄭重地問道:“你說的那個組織,可以和我詳細說說嗎”聽到這個要求,秦智博麵色有些為難。倒不是組織的情報不能泄露,而是這個地方距離福爾摩斯博物館太近了,逗留久了很可能會被柯南一行人發現。要是被柯南誤會搞什麼跨國戀還好,要是被發現是來辦正事兒的,那就不好解釋了。“可以是可以,但這裡貌似不是說話的地方吧”貝克街的街頭有不少遊客,人流來往頻繁,確實不太適合商量正事。瑪麗理解地點了一下頭,隨即說道:“那就去我和女兒住的酒店吧。”“正好讓她看看父親的老朋友是什麼樣子……”瑪麗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大衣內兜的電話,撥起了號碼。看著秦智博不解的眼神,瑪麗解釋道:“我女兒她現在也在貝克街,我現在打電話叫她一起回去……”“哦。”秦智博了然地點點頭。……貝克街,福爾摩斯博物館門口。“因為我是福爾摩斯的弟子啊!”“格拉斯同學”柯南翹起一根手指,帶著有些俏皮的眼神指向麵前的男孩。男孩表情一怔,頓時驚呆在了原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柯南眉毛微翹,上揚的嘴角勾勒出自信的笑容,“這隻是很簡單的推理……”“首先,你的嘴唇邊沾著白色液體和粉末,那應該是草莓上的鮮奶油和糖粉吧”“還有你拿著的杯子,裡麵有青檸檬和黃瓜、薄荷,這應該是一種叫做’的飲料,你是小孩所以沒有放酒,裡麵應該隻加了檸檬水對吧”男孩拿起手中的飲料杯看了一下,點點頭,“這是我請店員幫我調的……”柯南微微一笑,繼續推理,“說起可以同時帶著’和奶油草莓觀看比賽的運動,那一定就是溫布爾登網球賽。”“今天是女子單打的半決賽,第一場比賽是下午點多開始,可是現在已經2點多了……”“所以你姐姐參加的隻能是第二場,對戰的選手之一有父母都是中國人的王海麗……”“但是從你的長相來看,實在跟亞裔扯不上什麼關係,所以第二場的另一名選手,世界排名第一的草地女王——米涅芭格拉斯才是你的姐姐。”“而且從你上衣的口袋裡,還能隱約看到溫布爾登網球賽的貴賓室通行證。”說著,柯南就伸手拽出了懸在男孩上衣口袋外的短繩,下麵係著一塊綠色牌子。“真厲害!”“你真的是福爾摩斯的弟子吧!”被這名姓格拉斯的男孩一誇,柯南的表情也略有些得意。可就在這時,幾聲清脆的鼓掌聲從前麵兩米的街道轉角處出現。啪、啪、啪……柯南和格拉斯將目光對準聲音的方向,隻見一個身穿深棕色的夾克、帶著帽子的男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真是精彩的推理啊”柯南麵色一怔,這人是什麼時候在這裡偷聽的,自己怎麼沒有發現。當對方走近,柯南才從刻意壓低的帽簷下看到了其相貌。這是一個有些黑眼圈的男生,細碎的黑發散在額頭上,臉龐不是硬朗的風格,但是也比較英俊。他滿臉微笑地走到柯南的麵前,彎下腰來說道:“你剛才推理得可真不錯啊”“其實我也是一個福爾摩斯迷,可以說是迷到不行啊!”“你剛才說自己是福爾摩斯的弟子,讓我很感興趣……可以知道一下你的名字嗎”柯南怔然地看著麵前這個可疑男子,尤其是那笑起來嘴裡露出來的一雙虎牙,好像曾在哪裡見過……可自己說自己是福爾摩斯弟子完全是為了糊弄小孩子的隨口一說,這個男的不可能當真吧畢竟福爾摩斯是虛構的人物,全世界的大人都知道。“額,那個……”柯南剛想隨便搪塞掉這個主動搭訕的可疑男子,毛利蘭等人就從福爾摩斯博物館出來了。剛才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去叫毛利小五郎和阿笠博士了,眼下四個人是一起出來了。毛利蘭轉頭一看,就看到了彎腰在柯南麵前的人。“柯南”“怎麼了嗎”毛利蘭率先走了過來,“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阿笠博士跟在後麵。彎腰的男子抬起頭,看到率先走來的毛利蘭,頓時麵色一愣。是那時候的女孩子……毛利蘭也看出了對方表情的異狀,下意識還以為是自己臉上沾了奇怪的東西,於是連忙轉頭去問旁邊的人。“新一,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黑羽快鬥看著這張和中森青子差不多的臉,搖了搖頭,“沒有啊……”然而這時,那個原本站在柯南麵前的男子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高興地喊道:“新一!”他直接走過來,一把抓起了黑羽快鬥的手。“哈哈!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到你啊!”“真是太巧啦!”黑羽快鬥驚訝地看著這個握緊自己手的人,眼神中滿是不知所措。糟糕,難道是工藤新一的什麼朋友可是……毛利蘭看到這幅景象,也是奇怪地問道:“新一,這位是你的朋友嗎”“啊我……”黑羽快鬥趕緊將目光轉向矮處的柯南,自己肯定是不認識這號人物,隻能求助真正的工藤新一了。然而,站在矮處的柯南也是一臉懵逼。這個男的到底誰啊........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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