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柯南感覺自從這個世良真純出現,對方就在有意無意地打量自己。這弄得他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張口推理了。更要命的是,他也無法明目張膽地指揮黑羽快鬥假扮成自己說話。就在這時,黑羽快鬥向世良真純伸手道:「那張紙條呢給我看看。」「誒」世良真純轉頭看向眼前的「工藤新一」,這還是對方第一次主動開口與自己說話。「喏,給你……」黑羽快鬥伸手接過紙條,瞄了一眼上麵的默示錄。整個默示錄全部由英文打印,一共七行,分彆是——轟鳴的鐘聲把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是一個住在城堡中的長鼻魔法師;用冰冷如屍體的白煮蛋來填飽肚子;最後一口氣吞掉醃黃瓜就心滿意足;對了,要記得事先訂好蛋糕用來清楚;再起響起的鐘聲引起我內心的憎惡;結束掉一切吧,用雙肩穿透白色後背的方式。……鐘聲、魔法師、白煮蛋、醃黃瓜、蛋糕……額……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黑羽快鬥的內心有些無語。自己雖然偶爾也在預告函上發這種匪夷所思的暗號,但目的隻是為了增添神秘感。畢竟暗號太難的話,「表演」就沒有警察和觀眾了,自己也就變成了一個隻會趁人不備才下手的猥瑣小偷。從老爸那裡繼承來的怪盜基德之名號可丟不起這個人。然而這個人的暗號設計得比自己的預告函複雜很多,貌似壓根不想讓人解讀出來。不過按照自己平時的暗號設計思路的話……「這封預告函……」「啊不,是犯人的默示錄,應該在其中暗示了事件發生的時間和地點吧」黑羽快鬥佇在原地,指著紙條上麵的文字,分析道。「首先,這7行的暗號裡,隻有第一行和倒數第二行與‘時間"有關係,有可能是犯人在暗示自己下手的時機……」「剩下其他的,則有可能是在暗示下手的地點。」柯南:他為什麼要說「下手」,而不是「作案」黑羽快鬥轉頭看向世良真純,「世良小姐,請問英國有一個像城堡一樣的建築物,附近同時還有食品店、蛋糕甜品店、武器刀劍店的地方嗎」世良真純撓撓頭,麵露難色。「這個嘛……我也不是一直生活在倫敦的,對當地也不是完全熟悉,所以也不太清楚啊……」毛利蘭詫異一聲,「咦世良小姐你難道不是在土生土長的倫敦人嗎」「哈哈」世良爽朗一笑,指著自己的臉說道:「看我這副長相,怎麼可能是土生土長的倫敦人啊」「其實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媽媽就帶著我和哥哥舉家遷移到日本了,直到三年前才搬到這裡……」「所以相對於英國,應該說我對日本更有感情哦」世良再次露出可愛的微笑,分彆看了柯南和黑羽快鬥二人一眼。這讓二人的身體同時有種觸電的感覺。柯南、快鬥:咦~這家夥到底怎麼回事「對了!」世良又說到,「大家也不用叫我世良了,可以叫我的名字,真純。」「真純小姐」毛利蘭試探地問了一下。世良伸手拍了一下毛利蘭的肩膀,爽朗道:「不用加小姐啦叫我真純就可以了!」「你一說小姐,弄得我好像比你們大很多歲似的……」「其實我跟你們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哦」世良笑哈哈的模樣,性格倒是不難相處。隻是這個過分熱情的自來熟,讓身在異國他鄉的三人都覺得有些詭異。這時,世良又說道:「不過雖然我才來倫敦三年,但我媽媽可是老倫敦了!」「要不我打電話問一下媽媽吧」一聽這話,黑羽快鬥連忙點頭同意。「這樣也好,說不定能得到什麼關鍵的線索……」現在黑羽快鬥是迫不及待想要解開暗號的,因為在倫敦四處移動,很容易讓秦智博跟丟自己。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在機場出來,就再也沒見到秦智博的身影了……「好!我這就給媽媽打電話!」世良真純掏出手機,跑到一邊去打電話了。柯南也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拍下來的紙條照片,又瞥了一眼身後的黑羽快鬥。這個家夥剛才把自己心中的推理說出來了。雖然和自己的想法略微有些出入,但自己同樣認為紙條上的是在暗示某個地點。看來這個家夥也不笨啊……還有他的同伴也遲遲沒有現身。柯南的眼神謹慎瞟向四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並不出來有人在後麵跟蹤他們。是放棄黑羽快鬥了嗎還是相信他憑借個人就能解決眼下的狀況之前在機場上,柯南拍著阿笠博士的兜,暗示護照放在了博士那裡。其實,他是將護照放在自己身上了。這樣一來,如果這家夥想要偷偷拿回護照,勢必會撲個空。一切都在自己的計算之中,就等這個家夥的同伴忍耐不住,主動現身了……就在這時,世良真純回來了。她搖搖頭,無奈聳了一下肩膀,「很遺憾,媽媽說倫敦並沒有那樣的地方……」聽到這個回答,柯南、毛利蘭、黑羽快鬥的表情都不同程度的失落了一下。「那既然這樣的話,隻能挨個地點尋找了……」……另一邊。瑪麗掛斷電話,重新坐回到圓桌邊的椅子上。「真純那孩子來電話,好像在和日本來的朋友找某個遊玩的地方,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來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關於威脅我的丈夫務武,以及兒子秀一的那個勢力龐大的組織……」剛才的時間裡,秦智博為瑪麗初步介紹了一下7年前害死羽田浩司、迫害赤井務武和宮野一家,以及赤井秀一在內臥底,並最終導致其失去記憶的組織,其實都是同一個組織。「這個組織的標誌性顏色是黑色,整個組織奉行神秘主義,沒有對外公開的組織名字,因此姑且可以稱之為‘黑色組織"。」「該組織內的高級成員都用某種酒的名字作為代號,比如琴酒、伏特加等。」「正如務武當年調查到的,該組織的勢力極其龐大,業務範圍也很廣,比如跨境走私、軍火販賣、敲詐勒索、搶劫銀行……隻要是能賺錢的業務,組織都有涉獵。」「不過這些業務都屬於低階業務,雖然組織會提供一定支持,但執行這些任務的基本也不是高級成員,而是如同消耗品一樣的基層成員。」「這些基層成員大部分會在幫助組織賺了一段時間的錢後,被以各種方式和理由秘密處決掉,因此外界很難知曉他們也不過是給組織打工的。」「除了這些低階業務,黑色組織在正規產業上也有不小的建樹。目前已知的有財經界和汽車界,都潛伏著組織的爪牙,並且已經逐漸成長為一方巨擎。」「黑色組織如今可以說是富可敵國,而這個組織正在利用這些財富,重點對生物醫藥以及計算機領域展開科研。」「他們利用自己的影響力,網羅全世界相關領域的科研人才,收集到組織內為其進行科研。」「至於他們進行科研的目的,目前我也不能夠確定……」秦智博雖然知道組織的個人目的可能是讓克蘇魯複活,但整個組織的布局與這個目的有什麼具體關聯,目前還無從得知。因為如果「群星歸位複蘇論」屬實的話,組織就不需要布局這些了,隻要靜待時機的到來就行了。而瑪麗在聽到「生物醫藥」這個關鍵詞時,眼神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沉默半晌後,她那抹暗紅的嘴唇吐出了幾個字。「烏丸集團……」「這是當年向艾蓮娜的丈夫拋橄欖枝的那家公司。」「但是當我借助6的渠道調查這家公司,居然發現我的權限還不足以調查這家公司的背景。」「那時候我就起了懷疑,並將自己的顧慮告訴宮野夫婦。」「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拿我的警告當耳旁風,最終還是選擇加入了……」瑪麗小啜了一杯紅茶,看似是平靜的表情,其實眼底有一絲怒意。看得出來她對妹妹和妹夫的選擇很生氣,至今也念念不忘。秦智博了然地點點頭,「宮野艾蓮娜在錄音帶裡確實提到了‘烏丸集團",並且最終和宮野厚司加入了他們……」「現在看來,烏丸集團的背後確實是黑色組織。」「因為組織的名字,就叫做烏丸蓮耶。」聽到這個名字,瑪麗皺了下眉頭,疑惑地重複了一遍。「烏丸蓮耶」「對。」秦智博正色道:「此人在日本比較有名,在幾十年前曾是日本首屈一指的大富翁。」「外界傳言他在四十年前就已經過世了,但據我目前掌握到的情況,他現在仍然活著。」「四十年前本該死亡的人現在還活著」瑪麗疑問道:「那他有多少歲了」秦智博搖搖頭,「具體歲數不知道,但至少是40歲以上吧……因為40年前他過世的時候,就已經是百歲老人了。」「40歲」瑪麗那原本平靜的臉上,多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雖然按照「海夫利克極限」來推測,人類的理論極限壽命應該是50歲。但實際上,從沒有準確記載能夠證明,有人類達到過這個壽命極限。「那烏丸蓮耶其實是9世紀的人了」「應該是。」秦智博回道。瑪麗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有些不真實。哪怕現代科技如此發達,世界上那些知名的權貴,耗費無數財力物力都未能突破生命的極限,最多是苟延殘喘罷了。然而,卻被一個來自9世紀的老古董給突破了「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些情報的」瑪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於是又問道。但秦智博並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一切解釋起來就太麻煩了,而且其中有很多難以啟齒的隱秘。「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烏丸蓮耶在這漫長的時間裡建立起了屬於自己的黑暗地下王國。」「正如務武所說,組織的勢力確實非常龐大,龐大到以他的能力都無法撼動。」「還有一點,那就是烏丸蓮耶原本並不是日本人,而是某位英國貴族之子。」「他在謀殺了親生父親後,從父親那裡繼承了貴族的爵位和封地,從此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所以我認為,英國才是烏丸蓮耶真正的發家地。」聽了秦智博的話,瑪麗再次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身為土生土長的老倫敦人,她對英國再熟悉不過了。並且世良家在英國雖然不是什麼顯赫的貴族,但也在某些領域內有一定的能力。正因如此,瑪麗才將離開英國的艾蓮娜,視為「領域外的妹妹」。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組織的更是將英國境內的「領域之力」發揮到了極致。「怪不得當年務武在去美國調查羽田浩司案之後,突然發消息讓我們離開英國……」原本瑪麗在得知組織有可能迫害他們一家人的時候,是想求助於他們夫婦倆就職的6的。但這個提議被赤井務武立刻拒絕了,說是事態已經嚴重到無法分清楚到底誰是朋友、誰是敵人了。所以,他們不得不遠渡重洋去往日本,尋求羽田康晴的幫助。這些年,瑪麗一家也是在羽田康晴的資助下生活的。「6也不可信……」低喃一句後,瑪麗抬頭看向秦智博,「但是我和真純就是聽以前6的同事說,務武偶爾會出現在倫敦……」「你的意思是,這是個陷阱嗎」秦智博聽到這個全新的情況,也有些驚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秦智博的詢問下,瑪麗說出了事情始末。原來在三年前,瑪麗母女還是在日本生活。當時6的舊同事聯絡她,說看到了赤井務武偶爾在倫敦市內出現。於是,思夫心切的瑪麗帶著女兒時隔4年回到了倫敦,赤井務武卻又突消失了。直到最近一段時間,赤井務武又出現了。........00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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