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桃麻溜的收住腳,轉身就回來了,那就等著張大成說這句話呢。
不過麵上還是一臉的無辜:“爹,我回來了,你還有啥吩咐?”
張大成勉強擠出一點帶著猙獰的笑容來:“爹剛才想過了,還是大丫你考慮的周詳!咱們張家雖然日子沒何家寬裕,可也不是那低聲下氣的人家。”
“今兒個去何家要了飯菜帶回家,傳出去後,以後咱們家怎麼出去見人去?隻怕人人都要笑話咱們家人,為了一點吃食,幾十年的老臉都不要了!你們丟得起這人,我可丟不起這臉!”
“你娘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心裡沒半點成算,你彆聽她的。就呆在家裡,一會子讓你娘給你拿兩個番薯,你墊墊肚子也就是了。可彆去何家丟人,聽到沒有!”
“不僅是大丫,還有你們,誰要是今兒個敢跨出這個門檻,看勞資把他的腿不打斷!”
到底是要麵子的人,張大成不肯承認先前自己也有些動心,自然將這黑鍋都往趙氏頭上扣。
趙氏聽了自然不情願,尤其是張大成居然還要單獨給大丫兩個番薯,這臭丫頭也配吃?
倒是想張嘴反對,對上張大成冷嗖嗖的眼神,到底慫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屋裡,開了糧食的櫥櫃,選了半日,才挑了兩個瘦巴巴的番薯出來,丟給了張春桃。
張春桃也不嫌棄,能有這兩個番薯已經是意外之喜了,當下接過番薯,進去灶屋裡,又在還沒熄滅的灶膛裡添了根柴火,將兩個番薯給埋了進去。
然後洗了手,檢視起曬了一日的棠梨樹葉子來。
經過一日的日頭暴曬,昨日還碧綠的葉子,已經變了顏色,水份已經被曬得差不多了。
照著這個情況,隻要再曬上兩日,應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