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半天,她沒覺得這路有書中說的那般難走啊?
有心想開口問兩句,可賀岩隻埋頭在前頭開路,並沒有說話的打算,她也隻好閉口不言了。
跟著又走了一會,寂靜的山林慢慢也蘇醒熱鬨起來,耳邊漸漸有了清脆的鳥叫聲。
又似乎聽到了潺潺的溪水流動的聲音?
本來張春桃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沒想到那聲音越來越近,直到看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緩緩從麵前流過。
一直趕路的賀岩終於停下了腳步,在溪水邊蹲了下來,伸手在掬起溪水先洗了把臉,晶瑩的水珠沾濕了他的胡子,順著胡子又落在了衣襟上。
應該是走熱了,賀岩順手將衣襟扯開了些,又卷起了袖子,露出肌肉結實,線條優美的胳膊來,古銅色的皮膚,那些水珠就順著脖子和胳膊往下滑……
張春桃飛快的收回眼神,覺得臉頰有些發燒,鼻子有些癢癢的,眼神飄忽的望天望地。
咳咳,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那邊賀岩一般是一個人自己走這條近路,自然沒想那麼多,習慣性的敞開衣襟,畢竟再有力氣,這背著近乎百八十來斤的獵物趕這麼遠的山路,也有些累了。
而且他一個大老爺們,自然不會想太多。
先拍水到臉上涼快了點,又手捧著水就要喝,張春桃眼角不小心瞟到了,忙道:“彆喝——”
賀岩已經捧到嘴邊的手,一時就頓住了,扭過頭來疑惑的看著張春桃。
張春桃掏出自己準備的竹筒,遞給了賀岩:“你喝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