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牆先進去的人,第一時間衝過去,將馬大妮從吳富貴的手下搶了過來。
馬大妮捂著喉嚨,又嗆又咳,好不淒慘。
可此刻卻沒人注意到她,而是都看向了從院子門口進去的那道身影。
吳富貴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背後搞鬼暗算我?”
走院子門進去的,本是兩個人,可吳富貴之看到了打頭的那個。
打頭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個子雖然不高,可麵色嚴肅,聽了吳富貴這話,隻搖搖頭:“事到如今了,你還覺得這是被暗算了?難道不是你咎由自取?”
吳富貴冷笑:“少說這些官話套話!你不就是嫉妒勞資,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嗎?這麼些年,你們這一房一直被勞資壓著,心裡肯定不服氣,所以才背後搞鬼!想將勞資拉下去了,你們上來?”
“呸!彆的勞資不敢多說,可這吳家,可不是你說了算!你信不信,今兒個隻要我發話,你們都彆想走出這吳家灣——”
這話語裡充滿了殺機和戾氣。
那漢子也不動氣,隻憐憫的看著吳富貴:“你真的這麼以為?”
吳富貴聽這話音不對,猛然想到了什麼,看著他那幾個心腹手下:“你們,你們——”
先前他才從炕上下來,又被鬨得頭昏,來不及多想。
此刻一回想,頓時後背發寒,臉色發白,頓時發現了好幾處不對勁蹊蹺之處。
那幾個心腹手下不敢看他,隻齊刷刷的退到了那漢子的身後,表明了立場。
吳富貴這才發現,大勢已去。
心中惱怒非常,可他到底心計城府極深,很快就恢複了冷靜,盯著那漢子:“富勇兄弟,今兒落在你手裡,我吳富貴認栽!隻是到底咱們是沒出五服的親戚,這事鬨大了,豈不是壞了咱們吳家的名聲?”
“不就是一個保長麼?隻要還是咱們吳家人做,誰當不是當?隻要你放哥哥一碼,明兒個,不,等天一亮,我就上書給縣令大人,說我人老力微不能勝任,推薦兄弟你做保長如何?”
“俗話說得好,這打斷骨頭連著筋,外人看來咱們都是一家人,胳膊折在袖子裡,很是不必鬨到外頭去!隻要兄弟你今日放哥哥一碼,除了推薦兄弟你當保長,我在鎮上還有一個二進的院子,也算哥哥的一點心意,你看?”
那個叫吳富勇的默然了片刻,突然一聲嗤笑:“看來老話真沒說錯,不見棺材不掉淚!左捕頭,你可都聽清楚明白了?”
他身後的那個人這個時候才開口:“聽得清楚明白的很!行了,兄弟們,將人都鎖好,分開看管,明兒一早,全部押送到縣衙去,由縣令大人親自審問!”
此言一出,吳富貴兩腿一軟,才真正的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