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娟雖然有些不情願,可是她也知道,自己這廚藝實在是說不過去,而且她也感覺到了,婆母對她似乎很有些不滿,她要是這做飯手藝不提高一下,隻怕以後婆母隻拿這個說話,她可沒話反駁。
因此也就答應了,好歹她也知道,要在馬遠誌麵前表現一下,雖然她做的不夠好,可是為了馬遠誌也願意努力去學。
果然馬遠誌見賀娟同意去學,那臉色就好看了些。
說實話,昨兒個那一番翻江倒海上吐下瀉,也就是賀娟是他真愛了,換作任何一個人,早翻臉了。
如今賀娟明明跟張春桃不合,為了他,還願意去學,就這份心意,他心裡就舒坦多了。
再者他也確實有些話要跟賀岩單獨說,也就沒出聲,看著賀娟去灶屋了,這才起身,說坐了一路的馬車,腳都麻了,讓賀岩陪他出去走走去。
孟氏有心想攔著,扭頭對上賀岩的眼神,立刻就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馬遠誌看在眼裡,放在了心裡,到底不好問,也就裝沒看到,跟著賀岩出了院子,到外頭走走去。
灶屋裡,賀嬌跟張春桃忙活著,她也是乾活手腳麻利的人,灶上的手藝雖然比不得張春桃,可比起孟氏和賀娟來,已經強上不少了。
當然她也有自知之明,隻做打下手淘米,摘菜之類的事情。
早先中午要用的菜,張春桃就預備的差不多了,兩人配合也算默契,等菜都切好了,先炒菜。
賀嬌坐在灶膛前燒火,看著張春桃挽起袖子,俐落的模樣,那心思就又回到了昨日。
昨日孟氏鬨著非要搬到鎮上去跟張春桃他們一起住,自家男人去給賀岩他們報信,結果驚動了族裡二叔他們,一並都趕到賀家來了。
進門連一句寒暄的話都沒問,直接就責問孟氏是不是將過世老人留給賀家傳家的東西私藏了,還是私賣了?
孟氏哪裡肯承認,不僅不承認,還怪賀二叔他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自己的事情輪不著他們管。
這下可惹了眾怒,一乾子族裡的長輩,紛紛指責孟氏不賢不孝,丟了賀家的人之類的話。
孟氏也不傻,看到這一幕,再看到後頭跟著賀岩和張春桃,哪裡不知道,這是他們倆請回來壓製她的?
當場就撒潑打滾,哭嚎起賀岩和張春桃不孝來,沒見過如他們這樣,借著外頭人的勢,來彈壓親娘和婆母的。
既然如此,你不仁我也不義,明兒個就去告賀岩不孝去,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有了不孝的名頭,看賀岩還怎麼考科舉去?
這話說出來,賀家族裡的長輩都氣壞了,就是賀嬌也急了,這哪裡還是親母子,這簡直是仇人了吧?
倒是想勸上兩句,可壓根沒輪到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