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春桃隻含笑聽著,並不發表半句感言。
倒是楊宗保,在一旁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道:“馬大哥,你這麼能說,你咋不勸你媳婦去,你勸我姐做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媳婦跟我姐一向不對付?我姐夫說的話她都不聽,我姐說的話她能聽?你可答應了我姐夫,在我姐夫趕考的時候,護住我姐的。咋我姐夫前腳才走,你這後腳就欺負我姐夫不在身邊,給我姐找事不是?”
馬遠誌忙回頭討饒:“宗保兄弟啊,你誤會了!我這不是沒法子了麼?”
楊宗保踏步上前,將張春桃護在後頭:“怎麼叫沒法子了?你就是舍不得說你媳婦,不想當惡人!也不想讓你爹娘做惡人!就想讓我姐做惡人!憑啥?我姐又不欠你們馬家的!你媳婦又不是我姐生的,有啥毛病不好的,你找你媳婦親爹娘去啊!”
要不是為了給馬遠誌留點麵子,張春桃都要給楊宗保鼓掌了,好弟弟,乾得漂亮!沒白疼他!
馬遠誌被說中了心思,臉一紅,也沒臉辯解了。
那邊楊宗保還繼續輸出:“你們彆想欺負我姐!我姐不是一個人!她也是有娘家,有兄弟的!你要是再打我姐的主意,你看我饒不饒你!”說著還舉起了拳頭。
馬遠誌看看楊宗保那拳頭,再看看自己的體格,忙不迭的退後了兩步:“我錯了!是我的錯!”
楊宗保氣哼哼的看了馬遠誌一眼,上前兩步,接過張春桃手裡的罐子,拉著張春桃往後退了兩步:“姐,他們馬家沒安好心,咱們不去吃飯了!這肉醬也彆給他們家,咱們留著自己吃!”
張春桃嘴角含笑,心情無比美妙,拍了拍楊宗保的肩膀:“是嬸子請咱們去吃飯,不去倒是不好了。沒事,咱們就去吃了飯就回,以後不去就是了。”
楊宗保這才點點頭,不過還是拖著張春桃走到一旁,離馬遠誌遠遠的,一副你莫挨我們的表情。
馬遠誌無奈,隻得歎口氣,在前頭帶路。
後頭楊宗保還不放心的叮囑張春桃:“姐,一會到了馬家,你彆說話,我跟馬家大娘說去。哼,他家兒子欺負我姐姐,也要看我這個做弟弟的答不答應!”
在張春桃眼裡,此刻楊宗保這個弟弟氣場簡直兩米八,帥炸了!
也就笑眯眯,特彆乖巧的點頭:“嗯,姐都聽你的!”
楊宗保越發的挺直了背,自覺姐夫不在家,家裡就自己一個男人,姐姐可不得靠自己麽?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人了,有他在,誰也不能欺負他姐!
三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剛進藥館的大門,就聽到偏房那邊鬨騰起來。
一個女人的聲音:“大柱啊,這大丫頭是不是中邪了?還是腦子撞壞了?怎麼說胡話?”聽著是林婆子的聲音。
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應該是王大柱:“娘,你看著大丫頭,我去喊大夫——”
又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珍丫頭,你在說什麼?”是王掌櫃的聲音。
然後門就打開了,王大柱從裡頭跑了出來:“大夫,馬大夫,我閨女是不是腦子撞壞了,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抬頭正對上了張春桃一行人,頓時就愣住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