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敗家的兒媳婦,嫁到他們賀家來了,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花著賀家的銀錢,補貼娘家?
這還是看得到的,要是看不到的地方,天知道是不是都將賀家給搬空了呢。
彆的不說,這賀家的家產真要補貼,也要補貼到賀家血脈上去,怎麼輪得到張春桃這個外來媳婦補貼她那什麼乾娘家?做夢!
真是血一下子就湧到了大腦,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衝到了趙嫂子麵前。
趙嫂子等的就是孟氏過來,賀娟嫁得遠,一時教訓不到,就先拿孟氏這個沒教好閨女的婆娘開刀,反正女債母償嘛!
孟氏是氣衝衝的殺過來的,還不等站穩呢,就開口了:“聽說岩哥兒媳婦回來了?我說岩哥兒媳婦她乾娘啊,就算是乾娘,好歹也是當著眾人麵擺酒認下的,怎麼也得教教規矩吧?誰家兒媳婦回來不進門,不給婆婆請安,倒是跑回娘家去住的?”
“還有你身上這衣裳,我咋聽說是岩哥兒媳婦買的?我說她乾娘啊,這可不對啊!這嫁到我們賀家,就生是我們賀家的人,死是我們賀家鬼!身上的一張紙一根線那都是我們賀家的!怎麼能拿著我們賀家的銀錢貼你們楊家?還要不要臉了?不知道我兒子考科舉要錢?這是什麼意思啊?吸我兒子的血不成?”
趙嫂子嗤笑一聲:“我說親家母,你說這話臉紅不臉紅啊!還有臉說我閨女?就你一年把賀家的銀子錢往那王家貼了多少,你心裡沒點數?你這婆婆在前頭做,做兒媳婦的自然在後頭學嘛!更不用說了,你又不掙錢,這麼些年都是你男人和你兒子掙錢養你!可我閨女不一樣啊!我閨女有兩份嫁妝不說,她還能掙錢呢!連你兒子去縣城考科舉的錢,那都是我閨女擺攤掙出來的!”
“你還曉得你兒子要考科舉要錢啊!你曉得,你把賀家家底都搜刮乾淨了,連岩哥兒用命換回來的打算當傳家寶的狐狸皮子都一起給偷去給你小閨女當嫁妝?彆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嘴上說的好聽,卻一門心思摳著兒子補貼兩個閨女,要說吸血,你才是吸血呢!你們一家子都趴在你兒子身上吸血!”
“還有臉說我閨女?我閨女孝敬我那也是光明正大!她自己掙錢,自己有嫁妝,孝敬我又不花你賀家的銀錢,你管得著嗎你?”
“真是人不知道馬臉長!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貨色,自己心裡沒點數?這麼勒啃兒子媳婦,把家都掏空了貼補兩個閨女,還口口聲聲要兒子媳婦養老!我呸!真是十裡八鄉都沒見過你這樣沒臉沒皮吸兒子媳婦血,補貼姑娘的混帳親娘!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呢!還敢到老娘麵前要老娘的強?”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我可告訴你,我閨女這次回來,都是被你這個老婆娘沒教好的小閨女給氣回來的!你那小閨女不是個東西,跟你一樣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們一家子,母女三個,都是白眼狼!也不用跟我喊,也不用跟我鬨!等你兒子回來,咱們好好算賬!到時候你可彆慫!誰慫誰是狗!”
說完,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得意的昂著頭自去了。
其他看笑話的婆娘,自然是暗笑不已,這兩親家眼看是要翻臉了?還有趙嫂子說的話裡,孟氏真的把賀家都掏空了,把家當都賀娟當陪嫁了?
本來不太信的,可是其中一個一拍大腿開了口:“這麼說我想起來了,那日我去幫忙,看到曬嫁妝,可不是賀娟那嫁妝裡就有一條上好的狐狸皮子,我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油光水滑的皮子,一看就值不少錢呢!”
賀娟成親過去還沒多久,好多人都還記得,有一個人提醒,更多的人也就想起來了,都紛紛附和:“可不是,當初我們還說這賀家真大方,這樣好東西都能陪嫁呢!”
“感情是孟氏偷兒子的東西塞給閨女的啊?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