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賀岩說的話,張春桃半天沒說話,好半天才起身走到賀岩的身邊站定,伸手將他摟到懷裡,拍了拍他的後背,給他無聲的安慰。
賀岩心中熨帖,一使力,將張春桃拉得跌坐在他的腿上,將人緊緊的摟住,呼吸間全是張春桃身上的味道,才開口道:“我沒事!在賀娟出嫁那日起,我就有了會有今日的覺悟。為人子為人兄弟的責任我都儘到了,以後我要儘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了!”
張春桃聽了這話,沒好氣的輕拍了一下賀岩的手,說起正事來:“你這麼匆匆趕回來,周老夫子哪裡還沒去謝過吧?”
賀岩心愛之人在懷,又素了多日,早就心猿意馬,忍不住輕咬了一下張春桃的耳垂,含糊的道:“媳婦都被氣回娘家了,我哪裡還有心思去謝師?再說了這些事情,我都不會,全指望我媳婦了!”
張春桃忍不住心頭一跳,想說一句這晴天白日的收斂些,可身子一軟,也就隨他去了。
兩人胡鬨了半日,賀岩才饕足的睡去。
張春桃揉揉腰,看看外頭,太陽已經落山了,忙起身出來收拾院子裡的藥材。
才收拾好,楊宗保就已經給兩人送了飯過來,天色暗淡,楊宗保也沒細看,隻看張春桃的氣色極好,嘴角含笑,知道兩人沒事,也就放心回家去了。
張春桃見賀岩還沉沉睡著,也不舍得叫醒他,自己將飯菜分出來一半自己吃了,剩下的留在一旁,等賀岩醒了熱給他吃。
又去燒了一大鍋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換了乾淨的衣裳,坐在院子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考慮接下來回鎮上的事情了。
這些藥材已經曬得差不多了,到時候肯定要打包一起帶走,至於賣給馬家,隻不用她出麵,讓楊宗保出麵去賣,也就是了。
孟氏那邊,明日裡還是要跟賀岩去一趟,畢竟都回來了一趟,若是不去,肯定惹人閒話。
賀岩做的這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告知孟氏,若是告知了,隻怕又是一頓大鬨。
不過賀岩縣試通過了,賀家二叔正是心熱的時候,肯定會壓著不讓孟氏鬨起來,倒是不用太擔心。
這些天跟楊宗保上山采摘的山貨也順路可以帶出去到鎮上賣了,鹵肉攤子也要繼續開著。
等賀岩府試的時候,帶著鹵肉的方子去青州府試試,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去。
還有胰子她這幾日也已經實驗過幾次了,豬胰臟不好去弄,原材料少,而且太麻煩了。
她記得在現代社會某寶買過一種邊疆產的土肥皂,有用羊尾巴油做的,也有用棉籽油的下腳料做的,這羊尾巴油沒有,可是棉籽油的下腳料還是有的。
張春桃用下腳料,加上了草木灰,按理說,這個裡頭用火堿更好,可是張春桃這不是沒買到麼,再說了,火堿刺激性大,對人身體不好,暫時先用草木灰這個平替吧。
再放一點點鹽巴,反複三次熬製有,製作出來的土肥皂,雖然聞起來味道不如和,可是清潔力卻上了一大台階。
不僅能將衣服洗得乾淨,就是人身上有疙瘩或者皮膚瘙癢,都能用這個來洗。
而且這個肥皂雖然味道不好聞,但是用來洗衣服容易漂清,一點異味都沒有。
當初張春桃就買過這種肥皂專門來洗白色衣服,洗得白淨如初,還不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