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本來還在等著府城那邊的回話,估摸著也差不多了就是這幾天了。
可誰知道居然聽到了張春桃要去府城陪著賀岩趕考的消息,頓時急了,這人要是走了,肥皂生意怎麼辦?
當然,去府城了也能談,可這生意是他牽頭的,眼看隻要順勢而為就能談成的,張春桃一走,豈不是煮熟的鴨子眼看要飛走了?
這還不知道要便宜哪個呢!他雖然呆在這鎮上,是為了報答東家當年的恩情。
可同樣他也是個商人,眼光還是有的,肥皂這個生意真談成了,他隻靠著這個生意,後半輩子幾乎都不用愁了。
傻子才會放手呢!
因此也顧不得府城東家那邊有沒有傳來消息,決定先把人留住再說。
急急忙忙的就拎著禮物,前來拜訪。
這幾天賀岩仍舊去學堂,隻不過吃了午飯就回來,錢掌櫃肯定不會做出失禮的事情,也是先打聽好了,才上門的。
看到賀家院子裡有些亂,到處都擺著箱籠,一看的確是要出門的架勢。
錢掌櫃心裡越發慌了,當然臉上還不顯,先寒暄了兩句,才透出來意來。
大致就是,這個肥皂生意可以做,隻是不知道張春桃這邊是想怎麼個做法?是不是將肥皂方子賣與他們家?多少錢肯賣?錢掌櫃在這邊,能不通過東家,支取的銀錢最大的數目不過是三百兩。
錢掌櫃的意思,就是三百兩買下肥皂方子,這是他能力範圍能給的最大數額了。
楊宗保還從來沒聽過這麼大一筆數字,頓時眼睛就瞪大了,可看著賀岩和張春桃淡定的模樣,連忙將自己的臉色收了收。
心裡再默默地算了一遍,覺得若是自家的鹵菜攤子擺上個一年,也能有這個收入了,這麼一看,這三百兩也就不多了。
張春桃也笑了,本以為錢掌櫃是個老實厚道的,可這一旦涉及到大的利益了,這商人的本性就露出來了。
錢掌櫃見張春桃這麼一笑,心裡就有幾分不安,當然還要解釋和辯解一番,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一來不知道這肥皂製作出來的成本,若是成本太貴,恐怕不太好賣。
而且到底是個新產品,想要讓大眾接受它,買它,肯定要一個時間過程,這裡頭可都是他們承擔風險。
不過這生意都是談的嘛,要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也可以說出來,大家再商量商量不是?
依著張春桃的本意,這肥皂是想跟農女書中王永珠打算的那般,以方子入股,到年底分紅利,這樣長長久久的有收益才好。
若是就這麼將方子賣了,那就是一錘子買賣,以後這肥皂生意利潤再高,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了。
她自然是有些不舍得的,可也知道,就算她跟錢掌櫃這麼談了,到時候利益多了,錢掌櫃這邊隻要做些手腳,她們無權無勢的,又能如何?
更何況張春桃從來不敢小看這個時代的工匠,隻要有了肥皂的基礎方子,給那些工匠夥計們時間,後期的那些什麼羊奶皂、玫瑰精油皂什麼的,都能搗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