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彆的,就他自己的產業,分出二成來,隻要賀岩和張春桃不敗家,就夠他們夫妻帶著孩子,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
張春桃一挑眉毛,有意思,沒想到賀林這麼能屈能伸,先前還口口聲聲不認自己這個侄兒媳婦,這麼快就認清了現實不說,還想出了這個法子來。
果然是老奸巨猾啊!想來他也是看出來賀岩壓根不聽他的,而他也覺得賀岩養不熟,又拿張春桃沒法子。
既然離間不了,那就索性將張春桃變成自己人,讓張春桃來影響賀岩。
真是個人才!
張春桃正要說點什麼,就看到青鬆帶著賀岩已經從書房出來,走過來了。
賀林頓時急了,低聲迅速的道:“去青州的路上,你好好考慮考慮我這些話。等到了青州,再告訴我答案。”
張春桃想了想,這樣也好,有這件事情吊著,賀林一路也不會對自己下手,倒是能落個安靜。
因此也就不做聲。
賀林見張春桃沒反對,就當作她默認了,也鬆了一口氣。
等賀岩示意人把桌子搬出來,又擺上筆墨紙硯,讓賀林當眾寫下不找張春桃和自己一家麻煩的保證書。
賀林心中另有計較,已經打算跟張春桃合作,或者說,利用張春桃了,自然勉強也算是一路人了,那這保證書寫起來也就沒那麼抗拒了。
老老實實的按照張春桃說的,她說一句,自己寫上一句,將保證書寫好了。
然後蓋上了私印,還按了手印,本以為完事了。
沒想到一直在裡屋沒出來的李今歌扶著人,顫巍巍的站在門口,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道:“這樣重要的保證書,隻簽姐夫一個人的名字可不夠,得有人做保才是。今兒個外甥媳婦受了這樣的委屈,也是因我之過,受了我的牽連。這樣吧,我這做舅舅的,在這保證書上做個保,也算個證人。”
“以後有個什麼萬一的時候,舅舅還能出來替你分辨兩句。”說著就示意人扶著自己要上前去。
李氏隻想撫額,她是知道李今歌的性子,最是唯我獨尊,受不得氣的一個人,先前外頭這麼鬨騰,他因為身體原因在榻上差點起不來,可他能聽到啊。
賀林和李二,還有這些下人的態度作為,自然都被他聽在耳朵裡。
以李今歌的脾氣,能忍?這樣陰陽怪氣的給賀林添堵還算是好的,若是攔著他,隻怕天都能捅個窟窿出來。
倒不如順著毛摸,不管怎麼樣,等到了青州府,將一切稟明父母,自然有父母做主。
更不用說李氏心中未嘗不惱火,隻不過麵上不顯罷了。
聽了李今歌這話,她隻裝沒聽到,那就是不阻攔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