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擺了擺手,讓李二自己去處理,然後讓青鬆跟自己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坐下,青鬆讓人送上了熱茶,這才小心的稟告:“老爺,小的趁著給岩少爺找筆墨紙硯的功夫,將岩少奶奶為了救四爺,將四爺摟在懷裡的事情說了,隻是岩少爺聽了並沒有說什麼,以後小的要不要還讓人在岩少爺耳邊傳些話……”
青鬆身為賀林的心腹,自然也是有些手段,主仆也算很有默契。
所以他跟賀林一個眼神,就明白了自己需要做寫什麼,知道男人最忌諱的就是這個,自然不遺餘力地要在賀岩的耳邊多說幾句。
以他之間,就算賀岩但是聽了沒有反應,可這種事情,當著外人要麵子自然什麼都不能說,這越是不說,恐怕越是心裡紮下刺來,天長日久的,那就成了心病了。
到時候隻要在後背再吹吹風,這夫妻之間必然生了罅隙。
本以為自己這番話說下來,賀林會讚許的點點頭,然後將自己先前不肯出頭的錯處給揭過去。
沒曾想賀林隻冷笑了一聲:“先就這樣,賀岩和他媳婦的事情,暫時先丟開手,你過來——”
這邊賀岩和張春桃三人下了船,喊了小舢板,三人跳了上去。
本來離得就不遠,很快就回到了船上。
錢掌櫃一直擔憂著,在甲板上走來走去,好不容易見三人回來,想湊上來問問,見三人臉色都不怎麼好,也就很有眼色的隻打了個招呼,就退回屋裡去了。
楊宗保也不傻,知道今天這是,姐姐和姐夫肯定要好好說道說道,他再不懂,也知道這夫妻之間有些話,隻怕自己聽不得。
也就指了個由頭,說自己下船去買些吃的回來,連忙跑了。
錢掌櫃也那邊已經吩咐下去,不許人靠近兩人的房間,就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消息。他最是膽小惜命不過,那朝廷命官家的陰私是自己能聽的?就怕有命聽,沒命活啊!
賀岩和張春桃不知道錢掌櫃的心理,要是知道,恐怕也要感歎一句老狐狸了,果然這活得久了的人,都是七八副心眼子。
進了房間,張春桃正要說話,賀岩先將小爐子上坐著的水壺拎起來倒了熱水,又兌了涼水,試了下水溫合適,才讓她快洗把臉。
又趁著她洗漱的時候,泡上了兩杯熱茶。
這架勢,一看就是要詳談。
張春桃不慌不忙的洗漱完,還索性換了身家常的衣裳,才坐到了桌邊。
也不等賀岩問,就從頭到尾,將去了官船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分明。
連如何救李今歌,在後頭環繞他的腰,雙拳觸及了腹部這種細節也沒漏掉。
賀岩開頭臉色還算平和,聽了張春桃的講述,越聽是越來氣,那臉沉得可以滴下水來了。
聽著救人這裡,又聽到李氏既然隻阻攔了一句,就聽之任之後,頓時氣得一拍桌子:“真是豈有此理!就是救條狗,那狗還知道搖尾巴呢!可李家這行事,簡直是貽笑大方!這李家之人,真真生性涼薄,倒是和我們那大伯父天生地設的一對!難怪他們能做這麼幾十年的夫妻呢!”
這是對李氏有了極大的不滿。
張春桃見屋裡無人,安撫的湊過去,親了親賀岩的唇角:“好了,好了,不氣了!我這不是沒事麼?你跟他們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怎麼辦?不值得!”
賀岩被張春桃安撫得渾身的戾氣頓消,忍不住將人摟在了懷裡,也親了親她的眉眼,才歎息道:“媳婦,你今天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