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親戚,真這麼做,那就是打賀林的臉了。
因此李母琢磨著要找張春桃將那方子買過來,大不了花個一兩百兩銀子,也就是了,想來賀岩和張春桃要是個聰明的,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這些都是小事,她不過是腦子裡過一遍,如今重要的是,既然小兒子身體慢慢好了,以後這外頭的事情,也就不用都托付給女婿了。
先收回來一些,讓小兒子練練手,打發打發時間也好。
李母心裡想得挺美,結果沒過兩天,就聽李知府晚上難得不去睡小妾,跑來跟她嘮嗑,說是李今歌居然主動使喚起他給的人手了,雖然隻是讓他去調查一個散戶,可著實難得啊。
要知道,他發話說把李三金給李今歌使喚,其實就都是一個態度,其他幾個兒子都眼紅嫉妒的不行,就是賀林這個女婿當初也繃不住,婉轉說過幾句呢。
可李今歌倒好,人說了給他,他卻不要,隻說他那邊沒啥事,讓李三金跟著自己倒是屈才了,不如照舊留在李知府身邊,就當是自己孝順了。
這都好幾年了,李三金還一直在李知府身邊做事,這突然李今歌居然使喚起他來,雖然隻是去調查一個小商戶,看那架勢,是要摻和一腳,還是截的女婿的胡。
可在他這個做爹的眼裡,就是兒子終於有了活力,有了心氣,想乾點事情了。
大小不重要,隻要他願意去做,先拿這個練練手,將來多少事情做不得?
可不就激動得老淚縱橫,覺得李家的列祖列宗終於顯靈了麼?
李母一聽,也高興啊,倒是將之前的主意打消了。
既然兒子想做生意,那就讓他去,下頭那麼多人,又背靠著親爹,還怕有人敢騙他不成?
隻是聽說這生意,又和那張春桃有關,李母忍不住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這雖然聽說賀林不太喜歡他這個大侄子和大侄媳婦,可到底他們是骨肉親人呢,將來真到了站隊的時候,這賀岩和張春桃可不一定能站在她兒子這邊。
若是牽扯太深了,到時候為了賀林,背叛了自己兒子,自家兒子這身體,這脾氣,那還得了?
倒是為這個發愁上了,跟身邊的心腹胡嬤嬤商量了幾日,倒是想出了個法子來。
叫來李今歌,跟他商量,說是他身體好,多虧了那張春桃的鹵菜,這可是大恩情,得好好報答人家才是。
思來想去,上次已經給了個小莊子了,直接給錢的話,太外道了。
既然張春桃有這樣的手藝,隻開個鹵菜攤子太屈才了,而且說出去也不好聽,好歹也是李家的親戚不是?難道他們連這點忙都不幫?
不如索性,幫著張春桃要麼開個專門賣鹵菜的鋪子,要麼開個酒樓。
這樣看上去豈不是體麵了許多?而且專門開個鋪子的話,能招來更多的客人,做得更長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