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桃本來認親,其實也就是想認回那個母親和大哥。
當年農女書中,也就是母親和那個大哥靠譜些,二哥都有些歪了。
不過書中,是顧家大爺害得顧家二房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即使住在一個屋簷下,卻過得艱難。
而這輩子,有她張春桃在,勢必要讓顧家大房,顧家老爺子,顧家老太太,還有顧家二爺,自己那便宜親爹,都要嘗試一下這種滋味的好。
這艘船在河上行駛了兩天後,轉入了一個小小的岔道裡,岔道過去是一片好大的蘆葦蕩,碧綠的蘆葦葉子,風一吹,就是一片綠色的波浪。
本來還有些暑熱的天氣,一進入這蘆葦蕩,就涼爽了下來。
蘆葦蕩裡有千百條狹窄的水道,如同一張蜘蛛網,四通八達。
船劃入了蘆葦蕩裡,又劃出了很久,才在岸邊不遠處停了下來,船上的艄公衝著岸邊打了個呼哨。
張春桃和賀岩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做好了戒備的準備,尤其是張春桃,手裡捏著倆核桃,打算若是艄公勾引了外賊來,可彆怪她不客氣了。
可誰知道,那一聲呼哨過後,沒多久,就看到岸邊的蘆葦叢裡,鑽出來好多個壯年漢子來。
尤其是打頭的那個,十分眼熟,不是杜爺是誰。
他身後的那些人,定睛再一看,可不就是顧家七爺一乾人麼?
杜爺也回了個呼哨,然後船就慢慢靠邊了,杜爺也沒上船,招手示意大家快下船。
又讓後頭的兄弟上去幫忙將張春桃他們的行李給搬下來,然後帶著一乾人,上了小舢板,在水道裡左右穿梭。
以張春桃這樣良好的方向感,過了一會子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看到一處略微寬闊些的水道上,靜靜的停駐著一艘大船。
船上的人看到過來的小舢板比劃了幾個手勢,小舢板上的人,也回了幾個手勢。
那大船周圍守護的人,才略微退後了些,讓小舢板上的人上了船。
張春桃一行人上了船,就被帶到了艙頂上的房間,房間還算開闊,裡頭幾樣簡單的陳設,看著還算乾淨。
那邊賀岩跟這杜爺和楊大春一起,將顧家七爺一乾人給押入了艙底。
杜爺還帶了幾個兄弟,有這些人看著,加上他們傷勢未愈,倒是也不怕他們跑了。
這一切都是杜爺和楊大春的安排,一來杜爺入京一事需要保密,二來也是防止追查顧家七爺這一乾人的那些人,順著追到了他們。
先前乘坐的那艘客船,在這蘆葦蕩裡呆上幾日,然後改頭換麵,去彆家碼頭接生意,接一趟遠一點的,等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而這艘船早就安排好了,十幾日前就顯示出了青州了,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到。
這樣隻要幾人不拋頭露麵,安安穩穩到達京城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