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個青白觀就我們三個,師娘和你一樣,都是女人,打扮給誰看啊?”盧愉打趣道。
白悅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吃飯。
吃過飯之後,盧愉換了身便服,出了青白觀,一路往遺山城去。
遺山城不算繁華,卻也是五臟俱全。
客棧、酒樓一應俱全。
說到客棧,並非許多人印象中的二層樓,那是酒樓的格局。客棧一般都占地很廣,分割成一個個獨棟的小院子。
因為遺山城位於迎佛路上,來往之人不在少數,所以客棧的生意還算不錯。
盧愉進城之後,直奔客棧,要了一處僻靜的偏院,兩間客房,中間還有個小堂屋,又置辦了酒菜,讓夥計送到堂屋之中。然後他趕走了夥計,吩咐道:“不叫你彆來,碗盤什麼的,明天再來收。”待到夥計離開之後,還閂上了院門。
隻是他並不動筷子,似乎在等什麼人。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一人飄然越過院牆,來到院子中,頭戴帷帽。
所謂帷帽,原屬胡裝,最開始的樣式叫“冪蘺”,一般用皂紗或白紗製成,四周有一寬簷,簷下製有下垂的絲網或薄絹,其長到頸部,以作掩麵,最長者甚至可以及至腳麵,及至後世,又把四周的垂網改短,可以稍稍露出小半個下巴,亦稱“淺露”,可以算是女子外出的必備之物。
這名女子所戴的帷帽,樣式頗為複古,簷下所垂的白紗及腰部位置,與備受當下女子推崇的“淺露”,不儘相同。
透過帷帽上垂落的白紗,依稀可見其身材曼妙。
盧愉見到此人之後,主動迎上前去,低聲道:“師娘,方才沒吃好吧,我又給你準備些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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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摘下頭上的帷帽,正是觀主夫人李真兒。
不過此時的李真兒再無先前的端莊,隻剩下嫵媚。
盧愉伸手扶住師娘。
李真兒正值當年,如何需要人扶,不過她隻是嬌媚地看了盧愉一眼,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盧愉身上。
盧愉攙扶著自己的師娘走進了堂屋,兩人傍肩而坐,李真兒薄紗長裙之下妖嬈體態儘顯,盧愉雖然端坐不動,但該瞧見的和不該瞧見的,全都瞧見了,而且還有暗香撲鼻,讓他忍不住心神一蕩。
平心而論,這位師娘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哪怕如今已是年過三十,仍舊是明眸皓齒,皮膚白皙,因為保養得宜的緣故,體態柔軟,行走之間如風擺楊柳,搖曳生姿,看上去倒像是二十幾歲的女子,再加上成熟女子獨有的嫵媚風情,任誰見了都要讚一聲,白法師真是好豔福。
李真兒斟滿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盧愉,自己又端起另一杯,與盧愉喝了一個交杯酒。
一杯酒下肚,李真兒便裝出了不勝酒力的樣子,靠在了盧愉的懷裡。
盧愉會意,迫不及待地抱起她,往裡屋走去。
女子好像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下來,柔若無骨地纏在男子的身上,一雙白皙玉臂軟綿綿地環住男子的脖子,仰起滿是春意的俏臉,微閉一雙已經迷離的秋水長眸。
盧愉心中一蕩,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與此同時,一個上了年紀的道人剛好路過客棧,在客棧的大門前駐足片刻,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客棧,然後麵無表情地離開了此地。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重新戴好帷帽的李真兒先行離開此地。
盧愉又停留了小半個時辰之後,才離開了客棧。
盧愉剛出客棧,就見迎麵走來一對年輕男女,兩人都披著同樣樣式的鬥篷,戴著兜帽。
盧愉不由一怔,雖然他已經離開玉京將近十年,但還是一眼就認出,這鬥篷應該是出自玉京特有的成衣鋪子。
這兩人難道是從玉京城來的道士?
想到此處,盧愉不由又多看了兩眼,那女子還好,可男子腰間位置卻是略顯臃腫,似是攜帶了兵刃,而且手中還提了一個包袱。
便在這時,男子似有所覺,朝盧愉望來。
盧愉趕忙收回視線,輕咳一聲,低頭離開了此地,往胭脂鋪子走去。
他還記得,師姐白悅讓他順帶捎一盒胭脂回去。
齊玄素看著盧愉匆匆離去的背影,問道:“青霄,此人似乎是道門弟子?”
“應該是。”張月鹿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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