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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法名為“陰陽門”,是方士的特有手段,可以穿行於陰陽兩界之間的縫隙從而繞開陽間的距離障礙,得以一步數百裡。
不過這種手段也有極大的局限之處,若是有陣法護衛之地,基本不可能打開陰陽之門。與人交手時,先不說能否順利開門,就算能勉強開門,對手也多半不會給這個機會,尤其是方士被武夫近身之後,分出勝負乃至生死常常就在瞬息之間,恐怕陰陽門還未開啟,便要當場身死,所以這種術法看起來玄妙無比,超出常人想象,但是用來與人交手,卻是用處不大。
所以書生先暫時震暈張月鹿,然後才打開“陰陽門”撤退。
至於書生為何不趁機對張月鹿出手,實在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他根本沒有把握殺死張月鹿,甚至連重創張月鹿都很難做到,再加上張月鹿展現出的戰力太過驚人,反而有可能讓自己兩人全都被留在此地,倒不如求個穩妥。
張月鹿回神之後,剛好看到“陰陽門”不斷縮小,最終化作一個黑點,徹底消失不見。
她有些惱火,這已經是第二個從她手中逃走的古仙信徒,反觀齊玄素,每次出手都能有所斬獲,兩相比較,顯得她有些無能了。
便在這時,齊玄素、王子成、羅驍等人也追了出來。
王子成臉色沉重道:“那個方士終於露麵了嗎?先前偷襲我讓我翻船之人,應該就是他了。”
羅驍的臉色十分難看,心中更是忐忑,自己的屬下是邪教妖人,自己的上司也是邪教妖人,上麵派來巡查的鎮撫使還在自己的轄境內被邪教妖人偷襲,無論怎麼說,他也要背上一個失職的罪責。這個罪責說小也小,可以戴罪立功,哪天立個功勞,便功過相抵。說大也大,直接把他就地免職,也不是不行。
唯有齊玄素麵沉似水,一言不發。
白永官並未真正複活,而是在說完那句話後就徹底死去,有些類似於回光返照,可白永官和林振元的態度都讓齊玄素意識到,自己身上恐怕真有些特異之處,並非是體魄強健那麼簡單。
如此一來,齊玄素就麵臨著兩個難題。
第一個難題是邪教妖人似乎非常中意自己的體魄,千方百計地想要把自己當作容器,自己不得不防。
第二個難題是,這個秘密不能讓張月鹿以及道門知曉,因為齊玄素非常明白,自己並非天生特殊之人,而是後天被清平會改造,如果道門察知了這一點,很容易會使他的身份暴露,那便是萬劫不複。
此時齊玄素考慮的就是如何遮掩過去,畢竟白永官臨死前的那句話,不僅僅是林振元聽到了,其他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嚴格來說,齊玄素倒是不怎麼在意青鸞衛,關鍵是張月鹿的看法。
好在如今兩人關係不錯,如果是模棱兩可的情況,張月鹿應該不會主動懷疑齊玄素。這也讓齊玄素頗有慚愧內疚之感,畢竟張月鹿是以誠待他,他卻遮遮掩掩,千方百計地瞞著張月鹿,就像瞞著老婆在外金屋藏嬌。
齊玄素沉吟片刻,主動開口道:“這夥邪教妖人好像在尋找‘神降’所需的容器,先前在青白觀的時候,白永官就認為我是上佳的容器。”
張月鹿聞言之後,果然沒有過多關注齊玄素的體魄,注意力都被“神降”二字吸引過去,訝然道:“竟有此事!這夥人竟然打算舉行‘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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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點頭道:“白永官還無意中透露過,容器需要是個心誌堅韌之人。”
這句話完全是齊玄素根據張月鹿對古仙信徒的介紹憑空捏造出來,以此來混淆白永官的最後一句話,反正白永官隻說了“容器”二字,又沒說其他。
不過齊玄素沒有想到,他捏造的這句話卻是歪打正著,對了一半。
張月鹿沒有懷疑,道:“其實古仙的容器和道門靈官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隻是道門並不剝奪靈官的神智,隻是賦予神力,而古仙卻是在賦予神力的同時鳩占鵲巢。”
然後張月鹿又囑咐道:“天淵,你最近小心一些,最好跟在我身邊,不要離開太遠,免得遭了這些妖人的暗算。”
齊玄素見張月鹿真心實意為自己著想,心中感愧莫名,又不能實言相告,隻能輕聲應下。
王子成問道:“如今之計,應當如何?”
齊玄素道:“七人之中已有五人現身,隻剩下士紳、和尚二人還沒有露麵,城中有寺廟或者什麼大戶嗎?”
王子成立刻望向羅驍:“羅百戶,你是本地百戶,遺山城是你的地盤,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