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了靈雲真人,從靈雲真人的口中得知了此事,於是便想前來探望。
可到了門口,聽到二人的對話,又止步不前了。
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許多事情,當真是青春作伴好還鄉。
季道人從自己的須彌物中取出兩個不大的酒葫蘆,用紅繩係在一起,掛在了門環上。
然後他悄無聲息地轉身離去,好似從未來過。
待到天亮,張月鹿發現了門上掛著的酒葫蘆,葫蘆上還用篆字寫著一個“季”字。
她將兩個酒葫蘆拿進屋中,放在齊玄素的麵前。
齊玄素見到酒葫蘆,立時明白過來:“是季道人來過了。”
張月鹿拔開塞子嗅了一口:“帶著一股藥味,難道是藥酒?”
齊玄素道:“藥酒也是酒,正好我們一人一葫蘆。”
“我先替你嘗嘗。”張月鹿舉起葫蘆抿了一口,然後麵露驚異之色。
齊玄素玩笑道:“不會是有毒吧?”
張月鹿將手中的葫蘆遞給齊玄素:“這兩葫蘆都給你,有益於你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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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將信將疑地接過張月鹿已經打開的酒葫蘆,灌了一口,隻覺得藥味濃鬱,酒香略淡,然後一股熱流沿著喉間一線往下,最終擴散至全身上下,甚是舒服。
“還真是。”齊玄素訝然道,又喝了一口。
酒葫蘆並不大,兩人三口下去,已經喝了一小半。不過藥力十足,過得一會,齊玄素隻覺全身都是熱烘烘的,猶如在一堆大火旁烤火一般,甚至有些燥熱,他用手背按上臉頰,著手火燙。
齊玄素心中有些不安,小聲道:“這該不會是加了媚藥吧,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呢?”
張月鹿白了他一眼:“你是話本看多了,想太多,趕緊全都喝了。”
齊玄素依言將剩下的半葫蘆藥酒全都喝了,隻覺腹中炎熱異常,似有一團火球在猛烈燃燒,體內猶如滾水沸騰,熱得難受,口渴異常,周身欲裂,又奇癢無比,似乎是傷勢愈合的征兆。
這便是話本中的機緣奇遇嗎?
不必張月鹿指點,齊玄素已經自行按照運氣法門開始化解這團熱力。
隻見得齊玄素頭頂上白霧升騰,周身熱氣隱隱,竟是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略微扭曲起來,就好似隔著火焰視物一般。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齊玄素覺得體內熱力儘散,方才收功,隻覺得全身上下都輕了幾分,除了左臂還未愈合之外,其他地方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畢竟在此之前,他已經接受過化生堂的治療,再加上他的氣血旺盛,體魄強健,也在情理之中。
真正讓齊玄素感到驚喜的是,自己的修為著實有了提高,雖然距離提升境界還有相當一段距離,但卻抵得上自己的一年苦功,的確是難得的好東西。
張月鹿雙眼中泛起紫氣,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齊玄素,說道:“你現在隻是煉化了半數藥力,還有半數藥力沉積體內,你接下來的幾日繼續煉化藥力,第二個酒葫蘆不急著喝。”
齊玄素玩笑道:“既然有如此好處,不如你也喝一葫蘆,若能躋身天人,咱們現在就能讓那個趙福安知道什麼叫莫欺少年窮。”
張月鹿失笑道:“哪有這樣的好事,這兩葫蘆藥酒雖然是好東西,但對我的用處並不算大,我若那麼容易就能躋身天人,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齊玄素道:“那你就幫我收著,不知你的須彌寶物中還有沒有空。”
張月鹿掂量了一下酒葫蘆:“應該還塞得進去。”
……
天色剛亮,趙福安便離開了白帝城。
在他看來,那個來頭不小的張副堂主已經服軟,在他打傷那個小子的時候,行院的手尾也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是封了行院,也查不出什麼。
所以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白帝城。
在眾多傳承中,武夫是唯一躋身天人之後還無法長距離飛行的特例,所以趙福安是騎馬而行。
走不多遠,就見一個中年道人坐在路邊喝酒,手中的酒葫蘆好似不見底一般,怎麼也喝不儘。
見趙福安過來,中年道人緩緩起身,將酒葫蘆塞好,掛在腰間。
趙福安察覺到不對,勒馬停下。
還未等趙福安開口,中年道人一掠如長虹,一手按在趙福安的臉上,將其推落下馬,又在地麵上推行了數丈,使其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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