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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府,真武觀。
張月鹿坐在書案後,桌上堆了許多卷宗,她眼睛看著,同時耳朵聽著,一心二用。
裴小樓在接著念金闕剛發來的公函:“……該調查組由度支堂副堂主李命之、北辰堂副堂主李命乘、風憲堂副堂主陸玉書、天罡堂副堂主張月鹿、紫微堂副堂主雷小環、萬壽重陽宮輔理裴小樓、江南道府副府主白英瓊組成。調查組以雷小環為首,其餘人等當密切配合,勿稍懈怠。裴輔理小樓、張副堂主月鹿覽函即複。金闕於玉京。”
裴小樓拿著公函望向張月鹿。
張月鹿也不再瀏覽卷宗,抬起頭來,與裴小樓對視。
裴小樓把公函放到張月鹿的麵前,說道:“李命之、李命乘這對李家兄弟,再加上個陸家出身的陸玉書,都是太平道之人。張姑娘和江南道府的白副府主是正一道之人,我和拙荊則是全真道之人。這像極了當下的局勢,太平道一家獨大,我們兩家隻有聯起手來,才能壓下太平道一頭。”
張月鹿不置可否道:“當初我在北辰堂做主事道士,李命乘就是我的上司,不過我們兩人相處得並不怎麼好。至於白副府主,是我的師姐,隻是我們年歲相差較大,她長年居於普陀島,在江南道府任職,而我則是居於玉京,平日裡見麵不多,也談不上感情深厚。”
裴小樓問道:“那麼張姑娘是什麼意思?”
張月鹿歎了口氣:“我隻怕最後陷入扯皮之中,弄得這個案子辦如未辦,最後不了了之。”
“張姑娘多慮了,畢竟再拙荊是金闕任命的領頭人,我們又是四對三,想來太平道的三人掀不起什麼大浪。”裴小樓倒是底氣十足。除了人數差距之外,關鍵在於雷小環,二品太乙道士,還是天人無量階段的修為,就是許多參知真人,也就是這等境界修為,必要時候,雷小環完全能夠以力服人。
張月鹿並不認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更何況是三個,成事不易,壞事卻不難。”
她畢竟已經參與了一次江南大案,也是與江南道府有關。上次查案,慈航真人雖然沒有親自出麵,但在暗中卻是出了不小的力氣,再加上江南道府是慈航一脈經營多年所在,最後還是推進困難,未儘全功,更何況是這次。
裴小樓沒有因為自己比張月鹿年長、品級更高就輕視張月鹿的判斷,而是說道:“事到如今,我們七人聯合查案之事已成定局,多說無益,還是等他們過來再從長計議。”
……
玉京城外的飛舟渡口。
這裡停泊著一艘巍峨的飛舟,襯得負責警戒的靈官格外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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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道門特有的鹿車從城內駛來,在飛舟的舷梯不遠處停下。
一名靈官打開第一輛鹿車的車門,身材高大的雷小環走了出來。
後麵的靈官也依次打開其他鹿車的車門,李命之、李命乘、陸玉書三人而已陸續下車。
其實李命之和李命乘都是張月鹿的老熟人,當初赤明宮議事,李命之和李命乘都曾出席議事,分彆代表度支堂和北辰堂,由當時的天罡堂掌堂真人寧淩閣主持議事,商議的正是張月鹿擔任天罡堂副堂主的有關問題。
李命之略帶幾分儒雅氣和商人的市儈氣,而李命煌則略帶幾分陰鷙。兩人的氣態也完美體現了度支堂和北辰堂的不同。
至於陸玉書,則是一名女子,看上去與慈航真人仿佛年紀,渾身上下都透出大家閨秀特有的端莊,又略帶幾分刻薄尖銳。
說起來,這次七人聯合查案,有四人倒是女子,分彆是:雷小環、張月鹿、陸玉書、白英瓊。
此時張月鹿、裴小樓、白英瓊已經身在金陵府,另外四人現在就要乘坐飛舟前往金陵府與三人會合,徹查雁青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