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與雪_過河卒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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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山與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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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裴給了西方廣目天王一刀之後,出人意料地朝著東方持國天王攻來。

東方持國天王實在猜不透姚裴的想法,人的想法是由理智和情緒共同決定,可拋棄了情緒之後,就不能以常理而論了。

東方持國天王隻能身形急轉,長劍隨之而動,如同蛟龍,劍氣激蕩,變幻無方,在身周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又向周圍蔓延開來。儒門的“小四時劍訣”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四時劍”,但自有獨到之處,換成正常對手,而不是道門三秀這種奇葩,哪怕他斷了一臂,也敢說進攻不敢言勝,防守萬無一失。

可此時的對手正是三秀之一的姚裴,他便沒了這個信心。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看似沒有破綻的劍網在姚裴麵前便是破綻百出,她輕而易舉地穿過劍網外圍的縫隙,如入無人之境。

東方持國天王心中大驚,拚了老命全力催動劍氣,滾滾劍氣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絞成齏粉,尋常先天之人身處其中,立時就要化作一團血霧,甚至連腳下都不放過,劍氣滲入地下,以防姚裴通過土遁偷襲。

就在此時,一切都失去了色彩,隻剩下純粹的黑白二色。

東方持國天王驟然凝滯不動,甚至就連思緒都在這一瞬間停滯了。

滾滾劍氣也維持在最後一刻,清晰可見一道道劍氣的軌跡,本是無形之物,同樣被靜止。

姚裴是唯一保持了色彩鮮活之人,穿過靜止的重重劍氣來到東方持國天王的麵前,然後一刀砍下了他的人頭。

因為受限於姚裴本人的境界修為,“功燭杖”未能發揮全部威能,效果隻是影響了一小片區域,所以“雜役”和西方廣目天王都未受到影響,見此情景,不由肝膽欲裂。

張月鹿的“無相紙”也沒有這般霸道詭異、不講道理。

姚裴取了東方持國天王的項上人頭之後,又是身形一掠,送了那個天字號夥計最後一程。

隻剩下“雜役”和西方廣目天王兩人。

事實上,合四人之力,理論上是比姚裴更強的,如果姚裴熱血上頭,與四人正麵死戰,死得多半就是姚裴。隻是姚裴沒有硬拚,而是不斷尋找、創造逐個擊破的機會,單對單交手,或者一對二,四人都不是姚裴的對手,從始至終,姚裴也沒從正麵對上四人,於是四人最終還是不免步入敗局。

就在這時,隻聽一聲歎息:“你們退下吧。”

“雜役”和西方廣目天王如蒙大赦,趕緊退至一旁。

一個年輕人從姚裴一行人的來時之路步入洞廳,正是李長歌。

他甚至不屑於偽裝一番。

律法這種東西,其本身並沒有任何威力,還是要看執行律法的人。

大魏律法,造反要誅九族。可道門就造反了,又如何?

結果就是大魏朝廷沒有力量去貫徹自己的律法,被道門支持大玄推翻取代。那些條文隻是條文而已,沒有任何實質的力量,反而被大玄改了幾筆之後,改頭換麵,成了彆人家的東西。

連自己都守不住。

所以古往今來,權永遠大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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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李長歌就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裡,不必弄一個假身份,也不必易容改裝,更不必遮遮掩掩。

這何嘗不是李長歌在無形中彰顯著他本身代表的滔天權勢?

“天廷”的人,“客棧”的人,敢跟姚裴死拚,卻不敢違背李長歌的命令。

可見這份滔天權勢與境界修為沒有直接關係。

也許全真道比太平道的體量更大,可李家的權勢肯定在姚家之上。

李家幾乎可以與太平道劃上一個等號,其餘皆為附庸,姚家卻不能將自己與全真道劃上等號,且不說各路世家,便是數量龐大的出家道士群體也不會答應。

姚裴雙眼中的白光漸漸散去,脫離了忘情之境,恢複清醒狀態:“我本以為你會藏於幕後,我也想過你會暗中偷襲,唯獨沒想到你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我的麵前。”

李長歌笑了笑:“我不是徐祖,不擅長謀劃。我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從小就被人說是有玄聖遺風,一聽就是將近二十年,西洋人說,謊言重複千遍就是真理,連我自己都要信了。玄聖行事力求光明正大,我還真做不出鬼鬼祟祟的事情。”

姚裴平靜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李長歌微笑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終究不是玄聖,我隻是李長歌而已。因為家族,我方有了今日,自然要回報家族,不能既要家族的蔭庇,又要所謂的自由。”

姚裴直接問道:“你要如何?”

李長歌仿佛與老友交談,語氣輕鬆:“素衣,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之所求與朝廷之所求是兩碼事,我們之間的確存在一部分共同利益,但同時也有著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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