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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秘書就是錢婉,雖然慈航真人很喜歡把小徒弟蕭月如帶在身邊,也經常讓蕭月如乾一些秘書的差事,但錢婉才是慈航真人的正牌秘書。
不能說慈航真人對錢婉有什麼不滿,這與錢婉沒什麼關係。
在三位參知真人中,慈航真人的弟子最多,比清微真人和東華真人的弟子加起來還要多,而在慈航真人的眾多弟子中,慈航真人最喜歡的不是跟隨自己時間最久的大徒弟白英瓊,也不是最有出息最優秀的張月鹿,而是這個最小的關門弟子蕭月如,她是八代弟子的最後一屆,再往後就是九代弟子了,足足與白英瓊差了二十三年。
其中的道理並不複雜,就是單純的人之常情,偏愛幼子。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白英瓊和張月鹿都是成家立業之人,不會去吃這個飛醋,看待這個小師妹也更多是看待晚輩的態度。
說起來,慈航真人看著年輕,其實也是花甲之年了,有這種心態並不奇怪。她讓蕭月如做秘書的事情,更多是鍛煉一下,而不是對錢婉有什麼不滿意,所以這位錢秘書錢輔理,同樣不好小覷。
錢婉聽到齊玄素的聲音之後,沒有絲毫怠慢:“齊首席,慈航真人現在剛好有時間,你稍候,我這就去稟報真人。”
很快,另一邊傳來了慈航真人的聲音:“天淵,有事嗎?”
“我沒事就不能問候真人了嗎?”齊玄素與澹台瓊不對付,可麵對這位嶽母卻是另一副麵孔,齊玄素不否認這裡麵有身份地位影響的因素,但也不能說齊玄素勢利眼,關鍵是澹台瓊有些時候太離譜。
慈航真人笑了笑:“你這個齊首席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要問候,也犯不上用‘雲中信’,少在這裡油腔滑調了,趕緊說事。”
齊玄素這才轉入正題:“是這樣的,不知真人知道周夢遙這個人嗎?”
那邊的慈航真人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齊玄素很耐心地等待著。
其實慈航真人的沉默就是不答而答,如果慈航真人不知道周夢遙這個人,那麼她不必沉默,直接給出否定的答案就是了。正因為慈航真人知道周夢遙,所以才要沉默,她大概是在思考齊玄素突然問起周夢遙的用意。
“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人的?”慈航真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她也是我們這一代的同輩人,但與七娘不同,她因為一些問題與我們這些人都很疏離,反倒是七娘與她很熟。”
這就與齊玄素的許多猜測對應上了。
慈航真人口中的“我們這些人”,應該是泛指道門的上層世家,不僅僅是三大家族,還包括裴家、齊家、蘇家、沈家、陸家等眾多次等家族,其共同點是祖先都是跟隨玄聖重建道門的元老。
齊玄素能混進這個圈子,主要是靠義子、女婿、弟子三重身份,隻靠他自己,至多就是第二個王教鶴。
毫無疑問,無論是從沈長生那邊算起,還是從周淑寧那邊算起,周卿辰都算是這個圈子的人,這也是最後還保留了他道士身份的原因之一。到了如今,周夢遙作為周卿辰的後人當然也被認可是這個圈子的一員,卻因為曆史問題,與其他人疏遠太多了。
在其他情況下,慈航真人絕不會說得這麼露骨,又是這個圈子,又是我們這些人,這可不太不利於團結。這也說明慈航真人沒有把齊玄素當外人,而是視作真正的自己人。
此時慈航真人言下之意就是覺得齊玄素從七娘那裡知道了周夢遙的事情。
齊玄素也沒有隱瞞:“我剛剛與蜀州道府的萬妙真人見了一麵,他跟我說了一些有關齊浩然的事情,其中便提到了周夢遙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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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真人道:“齊家的事情?我多少有點印象,不過我當時沒有太過關注。”
“就是那件事,齊浩然是他離開齊家後的名字。”齊玄素道。
慈航真人道:“我大概知道你想問什麼了,你覺得齊浩然的事情與周夢遙有關?”
“是。”齊玄素的回答十分簡潔。
慈航真人沒有直接回答:“關於這件事,涉及到全真道,你為什麼不問七娘或者東華真人?”
齊玄素說道:“七娘,有苦衷。至於我師父那邊,我很早之前就與他談過一次,用他的話來說,全真道也是分鍋吃飯,關於清平會的事情,他所知不多,那邊是姚家人的自留地。”
慈航真人並不意外:“他這個全真道二當家都談不上了解,難道我這個外人就了解嗎?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你還得問姚家人或者周家人。”
齊玄素順勢說道:“要說真人全不了解,那也不儘然,真人不是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化生堂掌堂真人嗎?”
慈航真人明顯一怔:“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時候你還在天罡堂,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呢,說吧,你想知道化生堂的什麼事情。”
齊玄素不再客氣,說出自己的訴求:“我想知道,化生堂的‘長生石之心’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