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皇帝坐在那裡等著,應是一夜未眠。
早朝時眾官員得知昨夜事,頓時吵成了一鍋粥,這一吵,直接吵到了午時。
沈洛白心裡不安,今今是沒尋到機會知會自己,還是沒回來?
“宋宏,你來說說,這事怎麼解決?”皇帝頭疼的望著爭論不休的下麵。
宋宏麵如菜色,踉蹌的跪倒在地,“皇上,皇上恕罪。臣、臣真的不知道此案有這樣的隱情啊。”
“宋尚書,你作為四大尚書之一,全天下的案子都應歸你管轄。若能早點兒發現花船案異常,也不會讓那群北州人如此猖狂!”有言官指責道。
“我看不僅如此,北州人如履平地的穿過了淳安磐安兩大要塞,是如何做到的?又不知在京中潛伏了多久,是不是另有陰謀,又是不是有人暗中勾結,想要危害商乾根基?”言官繼續道,“皇上,依臣之言,此案件雖牽連甚廣,但必須要嚴查到底。不然,天威何在?君威又何在?”
“臣附議!”
劉成照皺眉不語。
“皇上,老臣有言。”吳相國突然道,“刑部辦錯如此大案,其他案件是否有冤屈也未可知。老臣提議,刑部現有的案子,應當重查、慎查。”
大殿內再次安靜下來,眾人低頭觀鞋尖,有回過味兒的,喊道:“臣附議!”
參差不齊的附議聲響起後,劉成照才道:“好,那就重新辦。”
“皇上聖明!”
“宋宏,花船案沒有冤枉你一分一毫,至於其他的案子,等查清楚了再下定論。”劉成照說完對福祿擺擺手。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來人,帶宋大人下去吧。”福祿說完,殿外進來兩個侍衛將宋宏往外架。
宋宏嘴裡喊著饒命,雙腿已然軟的走不了路。拖著的雙腳下,劃出兩道水痕。
眾臣忙避讓一二,有人嫌棄的掩了下鼻子。
“沈將軍說那個北州人要與他對決,他答應了。眾卿,以為該如何?”劉成照盯著下麵的人道。
一時沒人敢發表意見,麵麵相覷。
“稟皇上,我們商乾人向來重諾,既已答應,不論生死,必須一戰。”沈洛白單膝跪地。
劉成照沉吟片刻,突然看向候在一旁的裴玄,問:“沈將軍之女沈侍衛何在?”
裴玄看了一眼沈洛白,還不及開口,沈洛白先道:“臣懷疑香夢舫有異,特命小女前去探一探。不知此時如何了,還請皇上派人前去接應一二。”
“裴玄,你帶人親自去。”
“是!”
有個小太監從側麵悄悄的跑到福祿旁邊,附耳幾句便退下了。
“皇上,大牢那邊派人來傳話,說那群北州人在獄裡鬨開了,鬨得幾乎把牢房的圍欄給拆了。”福祿小聲轉達道。
劉成照頓時滿眼殺氣,嚇得殿下一乾人等大氣不敢出。
方才來傳話的小太監又跑了進來,眾人目光不由集中過去。不過是個十五六的孩子,頓時嚇得雙腿戰戰。
“直接說,又怎麼了?”福祿忙拉過那孩子,拖住他手臂站穩。
“稟、稟皇上,北州人呼其圖罵沈將軍、罵……”
“罵什麼?”
“罵不守信用,不敢與他比試,縮頭烏龜……說商乾的將軍,不過如此……”
劉成照麵色更加陰沉,半響才道:“沈卿,朕今日觀戰,你上場,便如朕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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