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劉宣好笑的看了看李初,道:“哎呦,二初啊,你看你那表情,一點兒藏不住,就這麼想沈姑娘。”
李初也覺得自己好笑,這一路上真的是太想了。
他開解自己,這樣的想隻是因為兩人剛在一起就分開了的緣故,倒也沒彆的矯情原因。同時,還抽著縫隙的在心裡拷問沈玄度,你是不是也這般想我?
劉宣見他半天沒說話,繼續道:“二初,我看啊,以後你成了親,絕對是個妻奴。”
“殿下,莫開玩笑……”李初突然頓住片刻,壓低聲音,“殿下,前麵有人。”
話音剛落,前麵路邊蹲著的人站了起來,身形猶猶豫豫的看向他們。
兩邊都屏住了呼吸,等走的近些,一人喊叫道:“大外甥,你們可算回來。”
他喊得聲音不太對,嚇得馬上的兩人一時沒接上腔。
“小舅舅?”劉宣猶疑的叫人。
“哎,大外甥。”林霽塵瘸著腿走近,聲音無措道,“你們可算回來了,可怎麼辦啊,玄度不見了。我找了,找不著啊……”
轟隆隆……李初覺得頭頂砸下一道悶雷,方才酸澀甜蜜的心情一去不返。
跳下馬抓住林霽塵的肩膀,不信的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玄度、玄度不見了,她……找遍了,找不到。連屍……”
“怎麼不見的?”李初打斷他的話。
“兩個月前去清繳花船,就你們離京的那晚,沈將軍帶人去的,去了竟弄出一撥北州人。沈將軍將人押送回去時,派玄度去探香夢舫。然後,人就消失了。就連、就連沈將軍也入獄了……”林霽塵垂頭喪氣道。
“什麼?”李初喃喃。
“北州人約好了與沈將軍一戰,結果沒過幾招就認輸,反咬沈將軍賣國,還當場掏出了沈家兵符。如今沈將軍在獄裡關著,還沒下定論。”
“你都找哪裡了?”李初使勁抓住他肩膀。
林霽塵忍著疼,“花船那邊的荷塘,她常去的地方,該找的不該找的,都找了。”
李初從未有過這樣的茫然,在哪裡?沈玄度你去哪裡了?
“與玄度一起消失的還有衛寧的兒子衛安,他們家也找瘋了,但也沒找到人。”林霽塵繼續道,“那什麼,荷塘裡清出許多屍體,兩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清完。”
“什麼意思?”
“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弄了個亂喪崗出來,殺人棄屍,養肥了一大片荷花。衛寧找兒子派人下了水,結果看到一河底的白骨和屍體。”
林霽塵見他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繼續:“後來皇上專門派人來清理,這一撈,撈了一個多月,撈出來五六百人。他們說,下麵還有很多。天太熱,沒化白的屍身仵作驗屍登記在冊,先安葬了。我去看了,沒有沈玄度和衛安。”
“殿下,我……”
“去吧去吧。”劉宣忙對著李初說道。
李初翻身上馬,直奔花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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