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對,赤虎營比武,閒雜人等豈能進入?就算要記錄軍中事項一二以備史書編纂,也該有官府的專屬畫師進場。比賽當天,根本沒有畫師在,你少胡謅!”沈玄度爭辯道。
韓修還不待回答,李初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沒有畫師在?”
“啊,我……”沈玄度對上李初探究的眼神猛地清醒過來,支支吾吾道,“我、我猜的,就算有的話,畫的應當是對戰場麵,豈會隻單單畫你一個人……”
李初見她聲音越來越小,沒有執著追問。看向一旁看戲的韓修道:“韓兄,天色已晚,我們還是說正經的吧。”
“我說的不正經?”韓修挑眉,“我說的是實話。達克公主確實看上你啦,不然沈玄度的頭也不值當他們千裡迢迢來取不是。”
“真的與我有關?”李初皺眉問。
韓修歎口氣,道:“我吧,在外遊蕩多年,交了很多朋友,從這些朋友處得了不少消息。李初,你同張公相熟,他一個探子頭頭,按理任何消息都逃不過他手心。但從我祖父的案子和花船案開始,他給過你有用的消息嗎?”
李初擰眉,以前種種不提。沈玄度消失後,暗中派出去很多人查她蹤跡,結果幾乎是一無所獲。如今想來,確實有很多不妥,不僅消息滯後,真假大部分也難分辨。
“他的據點恐怕已經分崩離析,所以達克公主對你所有圖之事,懸賞沈玄度頭顱之事,你一無所知。”韓修總結道,“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狡兔三窟的道理,不該太過依賴一樣東西。”
“多謝韓兄提點。”李初眼神晦澀不明。
“容我再提醒你們一句,感情一事太過令人瞻前顧後,也更容易蒙蔽雙眼。”
沈玄度與李初看向彼此,此時的眼中都是冷靜,沈玄度先開口:“達克公主想要我腦袋,有本事便來取。”
韓修搖搖頭,“看吧,真的是蒙蔽雙眼!不追究畫像出處,也不追究事情真偽嗎?”
咣咣咣!
院門被敲響,韓修做出噤聲的手勢,走到屋門口罵道:“滾蛋,彆敲老子門!”
“狗,快開門!”門外的人喊話,手上依舊咣咣砸門。
“老子說滾!”韓修也高聲喊罵。
“狗羊倌,你再不開門,小心當家的弄死你!”外麵的人氣焰囂張道。
韓修走出屋順勢將門帶上,沈玄度和李初透過門縫見他到了大門口。
外麵的人聽見動靜,嘿嘿直笑,與旁邊的人說道:“我就說這狗東西怕吧,這不就乖乖來開門了。”
韓修自然聽見了他的話,嘩啦一下拉開門,抱臂冷眼堵住門口不讓他們進。
“狗,讓開,借你幾頭羊。今天當家的娶三房姨太太,高興著呢,你敢攔著,小心腦袋落地!”那人呲著一口爛黃牙上前推搡韓修。
韓修長得高大,身材頗壯實,兩腳站的穩當,任那人推來推去,紋絲未動。
“嘿,給臉不要臉是吧!兄弟們,掏家夥,給我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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