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的沈玄度將果子遞到嘴邊,剛張嘴被李初抓住了手腕。
李初五官皺作一團道:“唬你的,太酸了。”
沈玄度抬手輕輕打了他一下,嗔怪:“學點兒好。”李初抿嘴笑。
一旁的韓修哢嚓哢嚓幾口吃完,問巡風:“這玩意兒還挺好吃,還有嗎?”
巡風指了指滾在地上的幾個,“喏,還有幾個。”
“臭小子……”韓修抽了抽鼻子,“哎呦,香味兒變臭了……”
巡風老神在在的搖頭晃腦道:“師傅有言,天下萬物,相生相克。此無名果,可解忘憂香。”
“你是誰?”瑤台露出一絲害怕的表情。
沈玄度沒線計較巡風的言辭,冷聲問瑤台:“你沒說實話?”
瑤台顧不得沈玄度的質問,驚恐的看著巡風問:“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巡風啊。”
瑤台見他一臉天真,稍稍鎮定,見其他幾人審視的看著她,眼神躲避道:“眾人隻知此香名融雪,很少人知道又名忘憂。因為除了能使練武之人經脈受損之外,還是一味兒控製人的絕佳好藥。”
瑤台艱難的吞咽了口唾沫:“初時噩夢纏身,外人看是神誌模糊,瘋瘋癲癲。但對本人而言,應當是相當快活。”
“何意?”
“沒有得到解藥的人,慢慢會不認識身邊的人,但臉上總是掛著笑,到最後死的時候都在笑……”
“你方才說沒有解藥,現在又有了?”
“此藥開始時是吞進肚裡的,後來為了好操控,改成了熏香,藥效減淡,你們聞個幾次,沒什麼打緊。”瑤台垂目。
沈玄度掐住她下巴,淩厲的眼神與她對上,道:“方才你在怕什麼?”
瑤台又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道:“你那個奴才說……他是北州人?”
沈玄度回頭看了一眼巡風,倒沒遮掩,“不知道,人是呼其圖他們抓的,火燒房子的時候我從裡麵背出來的。”
“我不是北州人。”巡風肯定道,“雖然我不記得很多事,但有些事自己會跑出來。就拿這個香來說,我聞見了,覺得熟悉,知道這個果子能克製。我絕對不是北州人,我見到北州人就感覺討厭。”
“北州有個巫醫,就是他煉製的融雪。他手裡有太多稀奇古怪的藥,我們都怕……”瑤台縮了縮身體,“那個巫醫身旁有個小童,就是他這般年紀,極其心狠手辣,我以為……”
“你才心狠手辣呢!”巡風嚷道,“主子,這個女人挑撥離間我們!”
一旁韓修暗中運功,經脈流轉順暢起來,方才的卡頓感退去。
在被擒住時他便覺出了不對,如今明了一切,腦子裡閃過一絲不對勁兒。
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院子裡突然竄進很多人。那些人手裡舉著明晃晃的火把,將屋子前前後後圍了個嚴實。
其中一人走進屋內,他一進來,整個屋子顯的擁擠起來。
那人笑道:“響馬寨今日這般熱鬨,我也來瞧瞧。”
掃視屋內一圈,又道:“瑤台,你也太不中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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