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徹底睜開眼睛,玄英守在她床邊,見她醒了忙起身問“感覺怎麼樣?”
沈玄度眼神聚焦到她臉上,臉上有些迷茫。玄英忙道“你和二公子重傷,已經昏睡了半個月,如今我們在魑魅所。”
沈玄度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沙啞道“綏寶呢?”
“你彆亂動,我去喊軍醫來。”玄英慌張起身出去,開門的瞬間,屋子裡竄進一股涼氣。
外麵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沈洛白帶著好幾個人進了屋。她看去,李君、李為謙、盧本周、衛安等都在,看來這次的仗,是他們打贏了。
一群人眼巴巴的看著軍醫給她重新把了脈,軍醫耐心的問她“可有哪裡特彆不舒服?”
“沒有。”沈玄度聲音依舊沙啞。
“醒了就沒什麼大事了。”軍醫長長舒了口氣,對李為謙道,“沈將軍,你女兒身體可也真是皮實,這麼重的傷,放在一般人身上,早就不行了。她睡半個月,灌灌湯藥,竟好了四五分。真是神了……來個人,隨我去煎藥,再做點吃食……”
玄英跟著軍醫出去,圍著的眾人也跟著鬆了口氣。
沈洛白滿臉疲憊的坐到她床邊,見她精神尚可,忙問道“今今啊,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你若是有力氣說,便說一說。”
沈玄度開口先問“綏寶呢?”
幾人麵色各異,李為謙先開口道“他在隔壁房間養傷呢,前兩天就醒了,好著呢,彆擔心。”
沈玄度又問“你們可查到了什麼?”
沈洛白一愣,似是不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李君急了,道“好妹妹,大哥求你快說。那天你是追著誰去的?追著呼其圖去的?為什麼突然追著他走?他可是……可是抓了什麼人走?”
沈玄度覺得自己耳朵裡又有鳴叫聲,惱人的很。
“沒有。”沈玄度極其肯定道,耳鳴隨著她的話音落地也消失不見了,“呼其圖挑釁,我便氣盛的追著他去了。以為憑自己那點本事能拿了他的人頭立功。”
她的話一出,在場的各位麵色一時有些難以形容。
“真的?”沈洛白有些不信的問道。
沈玄度點點頭,繼續道“他帶了一些人去拜那個什麼太陽神,我尾隨上去,發現他反而殺了那些族人。應當是他們北州內部有什麼變化。”
“這樣啊……”
“爹!”沈玄度突然提高音量,“我娘還在北州,對嗎?”
沈洛白躲開她的目光,歎息道“應該是吧……”
一時間無人敢再問她問題,隻有囑咐她好好休息。
等所有人退出屋內,沈玄度淚如泉湧,他們來問她,定是不知道娘和錦姨已經被呼其圖殺了。而她,張不開嘴說出事情。而且,綏寶一定是重傷,她不敢告訴他錦姨已經沒了。
“爹,娘失蹤這件事怎麼就不能直接問玄度?”李君在外麵有些著急道,“若是有什麼線索,我們也好趕緊派人去找啊。”
“今今跟你娘的關係好的很,但凡她知道了,定是比你還急。如今她受了重傷,需要好好養著。”李為謙語氣裡帶著急迫,但似乎也無能為力。
“那娘呢?”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包括現在,依舊在派人找……”
沈玄度拉起被子,張嘴狠狠咬住,呼其圖,必須死!
聖旨到的時候,沈玄度能起身了。
沈洛白官複原職,沈玄度也被赦免了無罪。
至此,沈洛白重回磐安城駐守,李為謙回淳安駐守。李君升為了校尉,盧本周留在了淳安,官職依舊是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