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初衷?”洛翼沒聽明白。
片翼誕生的原因不就是開發基於陰陽遁的分身術,開發失敗的(另一種意義上的成功)產物嗎?
“經典少年漫裡常見的設定唄。主角想要成為神,就要排除惡念,最終與惡念化成的反主決一死戰,然後證道成神。”黑貓講得輕飄,好像在說彆人的事一樣。
“什麼龍珠老天神,你是比克大魔王嗎?”洛翼翻個白眼,“那都是一代人之前的古董套路了,如今沒多少人喜歡。”
“彆忘了…鳴人不久之後還要去龜島,在「真實之瀑」裡麵和自己的黑暗麵對決;往遠了說,一護也打過「白崎斬月」。你洛翼打個我不是合情合理嗎?”片翼對古早的民工漫可謂如數家珍,尾巴來回拖拉。
與自我的戰鬥,好像真是那個年代的固定套路。
關於三年之前的人生,片翼的記憶就是洛翼的記憶,他當然再清楚不過,所以,“我不想成為什麼沒有瑕疵的偉光正形象。有缺點也好、犯錯誤也罷,這都是我。”
——不要輕易與自己的陰暗麵切割,切得越多,你也就越殘缺。
“我選擇和解。”這是洛翼的回答。
“確實,你就是這麼做的。”黑貓意味不明地乾笑著,“明明可以把糟糕的東西交給我承擔,然後再理所當然地「消滅」掉…為什麼不呢,因為可憐我?”
“可憐你和可憐我自己沒區彆吧。”洛翼算是默認了,“重新長大一遍後我驗證了某些事情,那就是「走彎路」也是成長的重要一部分。隻走「正道」的人,反而是脆弱的。”
隻有在了解過錯誤之後,才會明白正確的可貴。
“嗬…這麼看來,我們還是有區彆。從三年前開始,我們就已經是彼此獨立的兩個個體了。”片翼也驗證了自己的結論,“我們可以是「父子」、可以是「兄弟」,唯獨不是「本體和分身」。”
“你在胡說什麼,這不是早就確認的事實嗎?”
“是啊,事實。”
那麼,那場夢裡的戰鬥還會發生嗎?一人一貓心照不宣地想到。
“對了,迪…小迪的情況怎麼樣了?”洛翼被先前的話題整得有些壓抑,趕緊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封印在雨隱村的某座廢棄塔樓裡,等五影大會,三代土影開竅之後再把熊孩子給家長送回去。”片翼差不多已經習慣這家夥的生硬轉折了。
迪達拉和大野木之間就像關係不太好的爺孫,形容為家長好像挺契合的;加上師妹、大野木的真孫女、四代土影,黑土,估計到時候還會挺熱鬨。
“說到熱鬨,沒想到如今波之國才是最熱鬨的。”
除了八尾、九尾和獨居的三尾,其他尾獸的前·人柱力齊聚一堂,等老紫「無痛人流」完畢,是不是該辦個派對慶祝一下各位成了鄰居?
順便把奇拉比和牢鳴也叫上。
“過兩天還會更熱鬨的。”
“對,老紫和鬼鮫都要到了。”
“不是,你忘了嗎,水月會扯著佐助也去一趟。”
…
“真的是,你都隨身帶著貓了,我繞路過來取再不斬前輩的斬首大刀又怎麼了?”跨海大橋「鳴人大橋」的橋頭,水月叼著吸管,發著牢騷。
佐助很無奈,沒想到「霧隱鬼人」再不斬假死的情報居然流傳度還挺高,這家夥鐵了心要來找他的「遺物」忍刀。
“在那次任務後就再也沒來過,沒想到…”能大變樣到這種程度。
車水馬龍的大橋和直連的街道,水泥路麵的兩側樓房林立,各種商店和攤販應接不暇,毫無三年前百廢待興的城鎮的舊影。
洛翼、白和再不斬他們,真的讓這個國家複活了。
城鎮邊緣,與森林接壤的綠地裡,立著兩座不起眼的衣冠塚。木製十字架上,一個掛著有些褪色的圍巾,一個綁著略帶灰塵的大刀。
圍巾似乎在半年之內換過,布料沒有老化;大刀似乎也在差不多的時間裡保養過,上麵沒有鏽蝕。
“竟然在這種地方。”水月注意不到這些細節,或者說找到斬首大刀的驚喜讓他忽視了,“再不斬先生,這個我拿走嘍。”
說著便沒有嫌棄上麵的灰塵,直接將大刀舉起,“好沉啊…這就是血霧之裡,鬼人再不斬的斬首大刀啊。”
“你…能用得了它?”佐助左右看看,並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
據說如今的白和再不斬都很忙,每年能來一回這裡緬懷過往就不錯了。
“依照常理,「忍刀七人眾」的刀代代相傳,我就是因為對七人眾的憧憬才努力修煉的。”水月神色欣喜地注視著大刀,“有了它之後,我或許…就不會輸給你了。”
“哼…”佐助正想回敬一句,眼睛卻捕捉到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此的人影。
“知道我們七人眾的規矩,還不假思索地伸手就拿,你不要給哥哥丟臉了。”
能以「我們七人眾」自居的,在這座島上,除了桃地再不斬,就隻有同樣剛剛登島的乾柿鬼鮫,“本來心血來潮想見見老夥計,沒想到順手抓了個偷刀的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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