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慧珊的話語如同一麵鏡子,讓李母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和情感。她不應忘記過去,更不應無視李將軍為她所做的一切。
齊升起身,恭敬地向老夫人說道:“老夫人,夫人的才華橫溢,不僅武功高強,廚藝更是無人能敵。誌寬第一次品嘗夫人的手藝時,讚不絕口,激動不已。至今已近半年,我們才有幸品嘗到夫人親手做的飯,真是人間美味,難以言表。”
封誌寬也站起身,誠懇地說道:“老夫人,我見識過夫人的武功,實屬頂尖高手,能敵十萬大軍。襄樊軍不能失去夫人,夫人也無過。懇請老夫人不要再為難夫人了。”
李母內心感到很彆扭,怎麼就成了自己的錯。
連慧珊又開口道:“玉玲,你也有錯。”韓玉玲不滿地回應:“願聞其詳。”連慧珊緩緩道:“雖然老人家有錯在先,但你不應硬頂回去,至少應委婉一些。”韓玉玲冷冷地說:“我可不願做受氣媳婦,挨了罵還要賠笑臉。”
連慧珊倒了一杯酒,然後說:“我敬你一杯酒,算是替老人家賠罪了。”說完便端起酒杯扔出。韓玉玲伸手接住,酒杯餘力不減衝向她的嘴邊。她用力也止不住,酒水直接進了嘴裡。在外人看來,是連慧珊隨手一拋,韓玉玲接住喝了下去。
韓玉玲心中惱火,這哪裡是陪罪,分明是逼人喝酒。她不能跟連慧珊翻臉,表麵上是給自己賠罪,自己並不算丟人。而且連慧珊內力高於自己,翻臉也得不償失。
柳存仁看出了其中的門道,韓玉玲的力量強大,他曾親眼見識過。然而這次她一反常態,沒有猶豫地喝下酒,顯然是被人強迫的。柳存仁懷疑這一切是連慧珊在幕後操縱。封誌寬也察覺到了異樣,他記得在對抗敵人的戰鬥中,有一股力量仿佛穿過了他的身體,直擊敵人。現在,這股力量再次出現,隻是這次的主導者換成了連慧珊。
李勝坐在韓玉玲的身邊,他能感覺到韓玉玲喝酒並非出於自願,而是被強迫的。這使得韓玉玲顯得尤為特彆,而連慧珊更是深不可測。
韓玉玲雖然吃了虧,但她並未選擇退縮。她倒了一杯酒,向老夫人表示歉意,“老夫人,玉玲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老夫人原諒。這杯酒權當賠罪。”說完,她將酒杯扔了過去。這一切都在連慧珊的計劃之中,兩人看似和解,實則內心的矛盾仍在繼續。此刻的平靜隻是暫時的,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韓玉玲把酒杯朝向連慧珊,然後直接拋向老夫人。老夫人恐怕無法穩穩接住,如果出了醜,那就更麻煩了。這個惡人的角色,還是讓連慧珊來扮演吧。
連慧珊穩穩地接住酒杯,然後對老夫人說:“乾娘,請吧。”她一邊說,一邊把酒杯遞了過去。李母本想拒絕,抬手想要擋住酒杯,但連慧珊一隻手壓住李母的雙手,另一隻手則將酒杯送到她麵前。
李母不想喝酒扭頭欲避,卻發現那杯酒已如影隨形,頂在她的唇邊。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被連慧珊看在眼裡,算計在心。
這看似悠然的場景,卻暗流湧動。酒杯輕輕一晃,仿佛在挑釁李母的耐心與尊嚴。周圍的喧囂,仿佛都在此刻凝固,人們的目光聚焦在這兩人身上,等待即將上演的戲碼。
李母的內心充滿了掙紮與無奈,她恨不能立刻拂袖而去,但又知道這並非輕易可為。酒杯的壓力與周圍的目光,像一座座山壓在她的心頭。她不得已仰頭,一飲而下,這一刻,所有的屈辱與不滿都化為一杯烈酒,直入喉頭。
旁觀者或許隻看到了這一幕的表麵,認為這隻是社交場合中的一個小插曲。但對於李母而言,這卻是她與連慧珊之間的鬥法。爭鬥的結果雖然顯而易見,但李母內心的反感悄悄的升起。
連慧珊每個動作、每個眼神都充滿了深意。李母心中的厭惡與不滿像火一樣的燃燒,但是無法發作,而連慧珊卻如春風般淡定自若。
連慧珊微笑說道:“老夫人和夫人已經喝了和解酒,此事就此打住,現在大家要儘情享受,歡歡喜喜過個年。”李勝暗自佩服連慧珊的手段,她竟然能夠安撫住自己頭疼的老母和韓玉玲。他決定要想辦法留下來。
李勝站起身,滿臉喜色地說道:“今年是我們這幾年以來最為順利的一年。與淮西連年的激戰導致傷亡慘重,給養問題也一直困擾著我們。但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我們停止了爭戰,給養問題也得到了初步解決。今年,我們終於可以安心吃飽飯了。我軍能取得這樣的成就,有兩個人功不可沒。韓玉玲一出手就鎮住了淮西軍,讓襄樊獲得了少有的安寧。柳葉兒天資聰穎,為我軍增加給養立下了大功。正因如此,我們今天才能過上好日子。我要求大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讓明天的日子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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