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存仁一到,花氏便已在彼處靜靜守候,她的麵容上浮現著一種莊重而深沉的微笑。“三弟,我有要事相商。”她的聲音中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清冷。柳存仁步入房間,與花氏對坐,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房間的氣氛頓時變得如同凝固的冰霜,彌漫著緊張和期待的氛圍。
花氏微微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緩緩吐露她所知道的那些深埋多年的秘密。打開了被歲月塵封的記憶,揭開了埋藏的殘酷真相,一段冤案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重見天日。
花氏深吸了兩口氣,道“三弟,你的生母,姨娘是被人害死的。當時我在外屋,親眼看到姨娘給婆婆端茶,誰知婆婆突然一腳踢在姨娘腹部。姨娘痛呼一聲後便倒地不起,下身血流不止。公婆對此不聞不問,是我和你大哥將她抬回房間,並請來了郎中。郎中開了藥方,但藥方卻被婆婆收走。後來,婆婆讓我買了一個西瓜。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柳葉兒聽後憤怒地說“這明顯是流產,此時最需忌生冷,那西瓜無疑是致命之物。”
聽完花氏的敘述,柳存仁心情複雜。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真相,也不知道未來將何去何從。柳存仁內心五味雜陳。他既痛苦又後悔,心中充滿了仇恨。他努力打拚,卻養了一窩子仇人。他決定要為母親出氣,好好教訓俞氏。然而他又想到“大嫂,你為何現在才說?”花氏無言以對,羞愧地低下了頭。
柳葉兒開口道“爹,現在重要的是為奶奶申冤,而不是責怪大伯娘。”花氏歎息道“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你們明天去縣衙告狀,順便把曹郎中也叫上。我們也把人誆騙過來。”柳葉兒道“大伯娘,多謝你。”花氏再次歎息“三弟,我們對不起你。”柳存仁搖搖頭“是我太糊塗了。”
夜幕降臨,柳葉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她的心中充滿了憂慮,母親的冤屈,奶奶的慘死,這一切的悲慘遭遇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深深地刺入她的心。她想起奶奶和母親,她們的命運是如此的不公,她們的死亡是如此的悲慘。她下定決心,要為她們伸冤,要讓那些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她望著窗外,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她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的行為讓人無法理解,在外人眼中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但作為丈夫和父親,他卻遠遠不夠格。她不知道他是否能夠改變自己的錯誤,是否能夠承擔起家庭的責任。
在柳家,柳存忠心生一計,找了個借口將俞氏支走。俞氏一離開,柳存忠便對柳老頭說“爹,葉兒已經知道了姨娘之死的真相。”柳老頭心中一驚,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柳葉兒來說意味著什麼。柳葉兒對這個家庭一直心存怨恨,現在又知道了這樣的真相,她肯定會讓這個家庭不得安寧。他問道“我們該怎麼辦?”柳存忠回答道“最好的辦法是交出真凶。”
柳老頭心中盤算著,這樣也好,自己終於可以成為一家之主了,還可以再納妾。但在表麵上,他還是要裝一下猶豫,“這不太合適吧,畢竟那是你們的母親。”柳存忠心知肚明,父親隻是在做戲。
柳存忠義正辭嚴地說“國家法律重於親情,必要時必須大義滅親。現在老三秀兒葉兒雖然生活得很好,但他們心中對我們懷恨在心。他們的生活再好,也與我們無關。我們現在最緊迫的任務是消除他們心中的恨意,將真凶繩之以法。隻有這樣,才能真正解決問題。”柳老頭歎了口氣,接著說“你看著處理吧。”
俞氏回來後,柳存忠向她提議“娘,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來對付老三。”俞氏好奇地問“什麼辦法?”柳存忠回答“我們去控告老三不孝。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兒子,應該孝順你這位老人家。他現在過著舒適的生活,卻對你的存在置之不理,這是大罪過。就算是韓玉玲也救不了他了。”俞氏覺得此話有理,但又擔心道“可是他人在軍營,縣太爺也不可能到軍營去抓人吧。”柳存忠胸有成竹地說“這不難。你就以向他賠禮道歉為由,把他騙出軍營就行了。”俞氏覺得這是個可行的辦法。柳存忠接著說“人多了聲勢就大,我們全家都去。”
柳存秀在韓玉玲和小荷的陪伴下走了過來。在聽完柳葉兒講述奶奶的死因後,她痛哭不止。韓玉玲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秀兒,你要記住,你並沒有欠他們什麼。反而是他們欠你的。下次再見到他們,不要覺得害怕或者理虧。你要挺直腰杆,勇敢地麵對他們。”聽到這些話,柳存秀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柳存仁感慨道“我真的太傻了。我竟然為仇人賣命,讓母親受冤枉。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看著他這個樣子,柳葉兒心中希望他能真正地認清自己,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柳葉兒決定行動起來。他們一行人向縣衙走去。在路上,兩隊人馬相遇了。俞氏瞥了一眼柳存仁,心想“你終於來了,省得我再費心去找你了。待會兒我要你好看!”儘管心中怒火中燒,但柳存仁還是強忍著怒氣。要不是柳葉兒和李豔極力勸阻,他早就衝上去狠狠教訓俞氏一頓了。兩隊人馬默契地一起向縣衙走去,沒有再多說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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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氏感覺到了一股不祥的預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然而,她被柳存忠和花氏牢牢地架住,無法自主行動。
柳葉兒,那個清秀的女孩,鼓起勇氣敲響了升堂鼓。那鼓聲回蕩在村莊上空,打破了寂靜。縣太爺聽到鼓聲,立刻起身,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了大堂。他的眼神犀利,透著一股威嚴。
他嚴肅地命令衙役帶人進來。當韓玉玲走進大堂時,縣太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立刻吩咐衙役為她搬來椅子,示意她坐下。韓玉玲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微笑。
所有人員都被帶到衙門大堂,下跪行禮。縣太爺用威嚴的聲音問道“你們誰是原告?”柳存仁緊張地回答道“我是原告。”縣太爺又問道“柳存仁,你有何冤屈,速速道來。”
柳存仁深吸了一口氣,答道“我告俞氏害死我親娘。”聽到這,俞氏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氣得渾身發抖。她怒斥道“老三,你這個逆子,竟敢告你娘,我和你拚了。”說著就要起身去抓柳存仁,卻被衙役及時按住。
縣太爺大聲喝止“大膽俞氏,本官自會秉公辦案,豈容你胡鬨。”聽到這話,俞氏立刻老實了。柳葉兒心中暗想,俞氏不過是個窩裡橫的角色罷了。
柳存仁開口了,他的話語,如寒冬之風,凜冽而刺骨,讓整個公堂陷入了沉寂。他眼神中的怨恨與決絕,仿佛穿越了時空,將眾人帶入了那被深埋在歲月中的悲劇。
“俞氏狠毒之行,使我母親失去胎兒,且不予救治,終至母親離世。”柳存仁的聲音在公堂上回蕩,每一個字都沉甸甸地充滿了悲痛與怨恨。縣太爺的眼神頓時變得凝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兒戲,必須查明真相,以正視聽。
“你所控之事,可有確鑿證據?”縣太爺的聲音威嚴而公正。柳存仁目光如炬,毫不退縮“有三位證人,分彆是曹郎中、我父親及我大嫂。”
話音剛落,公堂右側走出一位中年郎中,他身著青袍,麵容沉穩,正是曹郎中。他向縣太爺恭敬施禮後,緩緩開口“此事發生在十二年前。當時我前往柳家出診,見柳老爺的妾室流產,我即開出藥方,並詳細告知注意事項,隨後便離開了。”
曹郎中的敘述仿佛打開了一扇塵封的大門,讓那段被遺忘的往事重新浮現在眾人眼前。俞氏聽著,臉色蒼白如紙,她心中惶恐不安,知道自己的命運或許將就此改變。
在緊張的氛圍中,俞氏靈機一動,目光銳利地鎖定曹郎中,語氣冰冷地說“曹郎中,你給那病人開了藥,如今他因你的藥而命喪黃泉,你豈能置身事外?”曹郎中聞言,憤怒之情油然而生,他大聲辯解道“你這是惡意誣陷!”
這時,縣太爺出麵調停,他沉聲對俞氏說“俞氏,休得再多言,本官尚未問你,你不必插嘴。曹郎中,你且說說,那病人當時的病情究竟如何?”曹郎中平複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回答道“回稟大人,那病人病情確實非常嚴重,但若是救治得法,康複的機會仍然存在的。”
俞氏心懷不滿,輕聲嘟囔道“庸醫真是害人。”儘管她的聲音細微,但曹郎中仍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瞪了她一眼,語氣強硬地說“或許我的醫術並不出類拔萃,但流產絕非疑難雜症,我有足夠的信心能夠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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