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好羨慕啊···
就在李夫子研究教案的時候,離字班其他的雄性生物正在用沾染了血與淚的目光凝視著周離,希望能通過目光的傳遞殺死對方。
一個人,霸占了離字班為數不多的女性,而且還和雲神靠的如此之近,豈止是無恥,簡直是無恥!
離字班除了是著名的北梁絞肉機以外,還是一座特殊的和尚廟。在雲白白沒有到來之前,離字班一共有二十六個男學生,六個女學生。之所以說他是特殊的和尚廟,是因為離字班的女生,不太尋常。
畢竟能和離字班相互契合的人,精神狀態一般都不會太好。所以,離字班的女人一般是不把自己當女人來看的。
你問離字班的男人?
他們一般是不把自己當人看的。
所以,當外表人畜無害的唐莞和優雅皇女朱淺雲進入離字班時,這些人的反應都很強烈,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們很高興離字班能多出兩個正常的女性。
畢竟離字班的女性不似常人,而雲白白更是雲神級彆的存在,是需要心懷虔誠去向她祈禱的神靈。而能有兩個賞心悅目的正常少女在班級中存活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現在,這樣的好事,被這個不知名的小子全占了,甚至他還霸占了雲神身邊的座位,絲毫沒有半分虔誠之心。
“都到齊了吧。”
李夫子在所有人安靜後拿出了自己的書放在了講桌上,他先是掃了一圈學生的麵容,確認了一下所有學生全部到齊。然後,他驚喜的發現今天的學生加上新來的兩個不但到齊了,甚至多了一個。
不對啊,怎麼多了一個?
原本寬鬆的眉頭突然緊皺了起來,作為一個在北梁太學長達二十多年的老教師,李夫子莫名的感到一絲不安。
李夫子看向低著頭的周離,那個位置一直被離字班看做朝聖之地,至今無人敢在那片區域進行簡單的生命活動。而這個不知名的來客,竟然第一天就敢坐在這個位置上,還如此有恃無恐?
算了。
想到這個人是老學究特意叮囑過不用在意的草履蟲,李夫子就沒有過多的理會。這種人總是會有的,畢竟可能是其他太學的學生想要見見世麵,所以來到了著名的北梁太學參觀一下。反正最後隻要能多給點錢,把那個破食堂修一修就行。
李夫子敲了敲講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當他感受到原本遊離的各種視線彙聚到自己身上後,他才開口說道
“今天要講的是靈炁二次運用時需要注意的問題,大家不用假模假樣地翻書了,這一章是我自己編的,書上沒有。”
作為離字班欽定的靈炁教師,李夫子本人就是一個六境的靈炁師。作為一個上過戰場,和蒙元獸魂師正麵廝殺過的軍人,年逾五十的李夫子在課堂上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讓人很難將他和軍人二字聯係起來。
為什麼不抬頭呢?
引經據典地將靈炁二次運用生動形象地講解著,李夫子時不時地將目光掃過新來的三名學生。那個叫朱淺雲的學生很是認真,但目光時不時就會瞥向一直低著頭的奇怪學生。而那個叫唐莞的學生從上課開始就趴在桌子上,睡的跟死人一樣悄無聲息。
這種貨色是怎麼進入離字班的?
李夫子是一個很儘職儘責的教師,在看到唐莞這個新生剛入學就開始準備退學後,他心裡便產生了焦慮和憤怒。一方麵,他擔心一個好的苗子就這麼變成擺子,另一方麵,他憤怒於唐莞這種將才能浪費的行為。
“唐莞!”
突然,李夫子一拍講桌,聲音提了三度。
唐莞頓時渾身一震,隨後本能地站起,大聲道
“到!”
嗯?
李夫子頓時愣住了,這種反應速度不留個兩三級根本做不到。他下意識地打量了一下唐莞,發現對方的容貌和他記憶裡的前幾任學生都對不上號。
那為何如此熟練?
李夫子壓下心中的疑惑,他看向唐莞,開口問道“我剛才講的靈炁下沉運用,你給我重複一遍。”
一旁的雲白白有些擔憂,畢竟李夫子講課往往是結合自己的實例,很少會重複書上的內容。而唐莞剛才像是死了一樣倒頭就睡,不可能聽課,所以根本回答不出李夫子的問題。
會抄書的啊···
一想到自己未來的朋友馬上就要迎接抄書地獄,善良的雲白白不免有些擔心。可她也不敢提醒唐莞,畢竟李夫子的感官極其敏銳,是不可能有通風報信一說的。
“靈炁的下沉運用,是指當靈炁師受到不可避免傷害時需要將靈炁通過第三條靈脈輸送到下體,激活小腹,使血液與靈炁共同流通,防止血阻塞。”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幾乎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唐莞流暢地回答了李夫子的問題。在眾目睽睽之下,唐莞回答完問題後直接坐了回去,麵無表情地盯著李夫子,一動不動。
難道她真的是個天才?!
一旁的雲白白眼中浮現出震驚的神色,而李夫子也同樣震驚,因為對方說的話和自己寫的教案上一模一樣,甚至連停頓都是一樣的。這除非是看過自己的教案,而且還深入了解並且學習過,才有這種水平。
嗬,老李還是莽撞了。
雙手疊在下頜處,周離低著頭,臉上浮現出冷冽的笑容。
當年抄了兩百多遍的教案可不是白抄的。
“莞兒很厲害嘛。”
朱淺雲了無痕跡地捏了捏唐莞的臉頰,對她笑了笑,眼裡儘是溫柔。
“當年抄了兩百多遍的教案可不是白抄的。”
唐莞冷然一笑,開口道。
李夫子此時感到了一種怪異的感覺,他倒不是因為唐莞回答上了他的問題而憤怒,畢竟他是來教學的,不是來為難學生的。但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唐莞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唐門···難道是他的妹妹?
不對啊,沒聽說過唐岑這畜生有妹妹啊。
李夫子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可無論是朱淺雲還是唐莞,他都不認識對方,不但沒聽過這兩個名字,也從未見過這兩個人。但是,他就是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有一種···熟悉的令人作嘔的氣息。
“你。”
李夫子在短暫的思索後走到了周離身邊,他敲了敲周離的桌子,開口道“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不抬頭呢?伱是有什麼心事嗎?還是說我的課如此無聊,你連聽都不想聽。”
“抬頭是不想讓眼淚流出。”
周離歎息一聲,低著頭感慨道“低頭是不想讓眼淚落下。”
“哈哈。”
連頭都不用對方抬,李夫子突然釋懷地笑了。他拍了拍周離的肩膀,隨後走到講桌前,放下手裡的教案,開口道
“各位,今天不講課了,我們要歡迎新同學,講課太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