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巫···聖人心···”
此時的青蛇仿佛被什麼打擊到一樣,眼中滿是迷惘和不解。片刻後,她似乎想清楚了什麼似的,豎瞳緊縮,隨後便是難以遮掩的驚恐。
“快走!”
青蛇突然失態地高喊道“走啊!姐姐她瘋了!快走!”
沒有任何的遲疑,諸葛清直接掐了法訣,一道輝光罩住了她和身後的雲白白。就在她催動法訣的那一刻,一個平靜的女人聲音從一旁響起。
“小青,你不應該明白的。”
有些遺憾,又有些惋惜。身著純白色長裙的女子撐著紙傘,緩緩走出。
絕美的容貌,清冷的氣質,潔白卻妖冶的白色鱗片。
還有···
額頭上那混沌而灰蒙的第三隻眼。
她凝視著諸葛清,還有她身邊的雲白白,紅潤的朱唇微微勾起。
下雨了。
明明不是清明節,那細碎而淩亂的雨滴卻熙熙攘攘地掉落在地麵上,避開了那破舊不堪的油紙傘。
“丹丘生。”
話語聲與雨滴交織在一起,女子微微躬身,柔聲道“道長姓名是?”
“諸葛清。”
諸葛清沒有動,隻是站在雲白白麵前,平靜地注視著麵前的女人。她心裡清楚,這一次,她們都失策了。
她知道李白,也讀過將進酒,自然知道那首七言歌行中曾有一句“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那是唐朝。
“上古部族,愚鈍而無知。麵對自然萬物,他們向著一切可以祈禱的存在祈禱。”
雨點開始變得有些煩躁了起來。
白蛇的蛇尾卷著紙傘,輕輕收起。她就像是一個合格的夫子一般,輕柔地講述著。
“仙界、天地、自然,人類用儘自己的想象,去溝通那些奇異的存在,讓他們賜福於人類,獲得能對抗萬物的力量。而在一個偏遠的部族之中,一些人突然發現,如果讓心思純粹的少女去以儺戲向天外祈禱,便能得到無上的賜福。”
“儺戲神巫,就是媒介。”
“姐姐!”
青蛇突然大聲地喊道,打斷了白蛇的話語。岑夫子喘著粗氣,凝視著丹丘生,悲切地喊道“法海已經死了!”
“我當然知道。”
白蛇笑了,笑的很平靜,很淡漠。就像是不可名狀的存在凝視著螻蟻般的人類一樣,沒有任何的情感。
“他是我親手殺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死了?”
“我愛著的,怎麼會是一個孱弱的人類呢?”
蛇尾···
不。
諸葛清凝重地看著那條無法形容,不可言喻的軀體,體內仙氣開始不斷流轉。
是詭神的觸手。
“你們永遠無法理解。”
抬起手,灰霧開始彌散,雨滴凝滯在半空之中。整個上京太學,仿佛變成了一張灰底的照片一樣,寂靜無聲。
丹丘生抬起頭,緊閉著雙眼,她腦海中翻騰的,則是黑龍與白蛇,還有聖僧麵對的宏偉詭神。
那樣的強大。
那樣的···令人著迷。
“祂的美,我都不敢去幻想。”
白蛇癡迷地呢喃道。
“日蛇這種事我想都不敢想。”
抬起頭,看著龍與僧人雕像旁栩栩如生的白蛇雕像,他嚴肅地說道“你們根本不懂。”
“蛇一天能交配二十四小時,彆說人類了。”
“你就是把古神拉過來也日不過蛇!”
“這是你抓著一件女士裹胸布不放的理由麼?”
唐菀麵無表情地問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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