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哲沒想到這麼快就收到維修好的氣流卡牌“疾風”，錦繡商行的效率簡直驚人。
他拿著疾風到訓練場試用，發現飛行穩定性提升不少，當下有點吃驚，他記得疾風以前的性能沒那麼優秀？
正要嘗試難道更高的飛行動作，視線捕捉到一個討人厭的身影。
是林覺斌。
自從上次他把林覺斌玩忽職守的事告到人事那裡，讓對方收到一次書麵警告，對方就恨上他了。
林覺斌也察覺到衛哲的存在，他狹小的眼眸眯起，盯著對方腳下如霧似煙的氣流。憑借他多年的製卡經驗，自然知道這是氣流卡的效果。
他記得對方拿來給他修理的，也是一張氣流卡？
“你拿給其他製卡師修補了？”林覺斌問道，他記得那張氣流卡損毀嚴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修回來。
衛哲很煩看見他，收起氣流卡，轉身朝訓練場門口走，打算換個時間再去試用。
林覺斌在後麵窮追不舍：“彆怪我沒提醒你，說這麼短時間就修好的，都是騙子。到時候從高空摔下來，你就知道……”
衛哲冷冷打斷他：“你不行，不代表錦繡商行不行。”
林覺斌懷疑自己的耳朵壞掉：“錦繡商行？你說修好卡牌的是錦繡商行？”
他驀地爆發出一陣狂笑，捧著肚子，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錦繡商行就是個空架子，它現在就剩下一名實習製卡師。怎麼，你還指望一個實習生給你修好卡牌？”
衛哲拔腿就走，留著林覺斌在後麵自己發瘋。卡牌修沒修好他自己心裡有數，這種人他是多一分鐘都不想理會。
林覺斌在後麵猛追兩步，扯著嗓子，發出誇張的嘲弄：“知道我為什麼清楚這些？因為錦繡商行的所有製卡師都是我帶走的，我就是要李初寧知道，沒了我，她遲早要完蛋。”
他說得唾沫飛濺，後腦勺突然響起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就像某根電線被接通了，電流在瘋狂躥動。
他沒來得及扭過脖子去看，耳朵忽然一陣劇痛，他懵懂地抬手去摸，摸到一手心的濕滑，把手掌放下，殷紅的血跡塗滿手心。
“啊！”他發出宰豬般的慘叫聲，眼珠子帶著難以置信，盯著逐步向他靠近的衛哲。
衛哲龐大的陰影籠罩著他，七顆珠子騰空飛行，湛藍電光映照的臉孔明明俊逸，此刻看來卻帶著可怕的森然。
“不知道為什麼，你現在的嘴臉我覺得很礙眼。”
林覺斌劇烈地喘息，眼睛瞪得像銅鈴大：“你，你就為了這個襲擊我？”他尖叫起來，“等著！我要跟城安隊投訴你！你公然襲擊一位製卡師，等著坐牢！”
衛哲驀地低笑起來，他蹲下身，視線與摔倒在地的林覺斌齊平。
“我十歲的時候就殺過人，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殺你。”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甚至可以說是戲謔的。
但是這一瞬間林覺斌禁不住屏住了呼吸，極端的驚懼攫住了他的心臟，讓他體會到瀕死的滋味。
衛哲哈哈笑著站直了身：“我說笑的，你不會當真吧。”
林覺斌像重獲新生般大口大口喘氣，心裡慶幸對方隻是開玩笑。
衛哲臉上笑意逐漸淡去：“不要再纏著我了。”
林覺斌對上他的眼睛，來自本能的恐懼再次瘋狂湧動。
這人剛剛真的隻是開玩笑嗎？
衛哲不再理睬林覺斌，腳下大步流星走出訓練場。
“哦，對了。”他頭顱微微仰起，看向空中淺淺的，卻幾乎無處不在，籠罩著整個城安隊的輕霧。
“剛剛那一幕你都看到了吧，小斐。”他的聲音很輕，有如耳語：“你最好，不要往上報哦。”衛哲再次露出一個有些戲謔的表情。
終日漂浮不止的輕霧仿佛停滯了一瞬，然後在沒有一絲風的情況下，自發地朝遠方卷去，不知道是否錯覺，竟有一種驚惶的意味。
五天以後，城安隊舉行一年一屆的飛行競速賽。
這種賽事雖是內部競賽，但是參賽人員都是鉚足了勁去比賽。皆因評委席上都是領導。
今年更是了不得，聽說內城的大領導也破天荒遠程連線過來，觀看大家的表現。
所有外勤人員都摩拳擦掌，要在比賽場上一展風采，奪得桂冠。
隻有衛哲懶懶散散，仿佛評委席上有領導跟沒有領導，對他毫無影響。
“你就不能重視一點嗎！”安曉晴恨不得在後麵踹他一腳，讓他跑起來。
“這種比賽就是做個樣子，有什麼好認真的？”衛哲站沒站樣地依著休息室的牆，手指頭倒是忙碌得很，在計算器上統計日常開銷。
安曉晴使出殺手鐧：“今年冠軍隊除了獎牌，還設置了獎品。黑星奈特最新研製的通訊器，賣出去值不少錢。”
衛哲收起計算器，神色鄭重看著安曉晴：“獎品不獎品是其次，主要是集體榮譽，我不能讓咱們第二分隊落後啊。”
競賽場內鑼鼓震天，第二分隊今天不知道吃錯什麼藥，戰績一騎絕塵，積分僅僅次於排行第一的第一分隊。
總決賽落在第一分隊與第二分隊的廝殺上。
城安隊內部的賭盤也悄然開張，押注第一分隊勝利的數量是第二分隊的五倍！
沒有人覺得第二分隊能贏。
因為第一分隊有個外號叫土豪隊，他們的隊長杜豪是一個不差錢的富二代，日常興趣就是收集各種高性能卡牌。
在他傾力氪金打造之下，土豪隊人手一張卓越卡牌，戰力非比尋常，已經蟬聯三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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