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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麵對著戴蒙斯的突然闖入和自顧自的發言,從薑榭然的臉上露出了極其茫然的表情來。
眼前發生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未免有些太過於混亂和超綱了,以至於少女在頓了頓之後,無意識的發出了一聲低吟。
“哎?”
戴蒙斯顯然並不像是尤米塞爾那樣,抱有著許多的壞心思,他的行事作風是更偏向於直爽方麵的。
因此,他直接張口就來,讓尤米塞爾的全盤計劃甚至都愛沒有來得及開始就已經宣告結束。
尤米塞爾:“……“
他才剛開始布局!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那麼戴蒙斯現在一定已經被千刀萬剮,身上全部都是針眼和刀孔。
戴蒙斯並沒有察覺到尤米塞爾投來的目光當中所蘊含的深意。他大步的走到了薑榭然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眼餓的都有些慘兮兮的小魅魔,隨後非常爽快的擼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肌肉結實的手臂。
他把自己的胳膊朝著薑榭然的麵前一遞:“喝吧。”
薑榭然緩緩的敲出一個問號來,對於戴蒙斯的舉動頗有些不明就裡。
戴蒙斯:“?你不是餓了嗎?”
我是餓了,但是這和你把你的手臂遞到我的麵前來有什麼關係……?
迎著薑榭然那寫滿了迷茫的眼神,戴蒙斯在稍許的思考之後,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什麼嘛,尤米塞爾這家夥不是你的引導者嗎?他難道一點都沒有給你講一些應該知道的東西嗎?“
麵對著戴蒙斯的不可置信,薑榭然隻是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極其純然和無辜的眼神。
戴蒙斯微妙的咂了一下舌。
“這個家夥
……”
他知道尤米塞爾慣來都是一個心黑手更黑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尤米塞爾長了一張看上去足夠令人放下防備和心生好感的、近乎滿分的俊美清秀的麵龐,所以這讓人很難聯想到,其實尤米塞爾的性格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當然,在心底這樣鄙夷的對尤米塞爾進行著刻薄的、直擊本質的評價的戴蒙斯,也並不見得就是個什麼好東西。
然而現在,麵對著露出了天真、懵懂又信賴的神色望著他們的小魅魔,這些一個比一個更糟糕的、不過是披著一層過得去眼的皮囊的家夥們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偽裝,一個個裝的親切和藹的有如教堂裡的神父。
戴蒙斯的手腕一翻,隨後在自己露出來的手臂上一抹——隻見那呈現出非常健康的小麥色的皮膚上頓時就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殷紅的鮮血正在爭先恐後的從裡麵湧出來。
“……”
薑榭然原本是應該為了這一幕感到驚訝,並且立刻上前去幫助戴蒙斯處理傷口,然後斥責他這種隨意的就傷害自己的行為;然而當那些血液流淌出來的時候,薑榭然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嗡”的一聲,其他的一切都遠去了,變的不重要了,唯有那流淌著血液的傷口異常的晃眼,幾乎占據了薑榭然全部的視野。
她的思緒已經全部都飄走,眼神都顯得極為的空洞和茫然;但是少女的身體卻自然有著自己的想法,在一步一步堅定的朝著戴蒙斯走過去。
那一雙纖白、細膩的手搭在了戴蒙斯的小臂上,白瓷一樣的肌膚和手指下簇集著肌肉的、健壯的手臂形成了過於鮮明的對比,看上去有一種彆樣的視覺上的衝擊。
銀發的少女低下頭去,淡櫻色的、像是汁水滿盈的果實般飽滿的唇湊了過去,貼近了戴蒙斯手臂上那一條長長的傷口,隨後伸出一點殷紅的舌尖來,將一些血液靈巧的卷走。
少女原本空茫的、桃花色的眼瞳當中頓時就是一亮,隨後她將自己的唇湊了上去,貼著那一道傷口非常努力的吮吸了起來。
按理來說,鮮血的味道不可能有多好,反而對於不少人來說是無法接受到會作嘔的程度才對;然而在如今的薑榭然品來,戴蒙斯的血液或許的確有一些“衝”和“上頭”,但是更多的卻還是那種飄飄然的微醺感。
就連原本在腹中一直彰顯著存在感的、過量的饑餓,都伴隨著那滾燙的血液流過咽喉、滑入胃袋當中而被安撫了,並很快的帶來了吃飽之後所會一並升起的那種滿足感。
而這個時候,薑榭然的理智才終於緩緩回籠。
“咦?”
銀發的小魅魔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等到她終於意識到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之後,少女驚慌失措的鬆開了自己原本捧著戴蒙斯手臂的雙手,並且看起來就要像是受驚了的兔子一樣猛的跳開。
——這樣的掙紮與舉措當然並沒有被達成,因為戴蒙斯隻需要伸出手臂來,都不需要如何用力,就已經可以輕輕鬆鬆的把薑榭然給鉗製住,然後像是攬一隻大玩偶那樣,把少女攬到自己的身邊。
手臂上的傷口幾乎是在瞬間就已經恢複如初,除了尚且還殘留的些許乾涸的血跡之外,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曾經受過傷的痕跡。
龍族擁有著整片大陸上最強大的□□,這樣的□□賦予了他們非比尋常的肉身強度,無論是自愈能力還是用於戰爭的能力都是頂尖的。
方才如果不是戴蒙斯主動的在自己的手臂上製造了傷口的話,那麼薑榭然用自己珍珠和白貝一樣的小尖牙就算是在戴蒙斯的手臂上再磨上個把個小時,也絕不可能在上麵哪怕是留下半點的牙印。
少女有些愣怔的伸出舌頭來舔乾淨了唇上沾染的血跡,在詢問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之前,先一步被察覺到的是——
“我好像不餓了?”她一隻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呆呆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