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澤揮了揮手,“這件事你就放心吧,天界一日,凡界一年,就算本君在凡界待上一輩子,天界也不過才兩三個月,更何況,本君隻是元神來了凡界,神體並未離開天界,父帝是不會察覺的。”
“可是……”司欽還想說話,殿外忽然傳來一個女聲,“九哥哥,你好了沒?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說話之人叫南宮琬琰,是星雲帝國年紀最小的公主,也是南宮月澤一母所出的妹妹。
“琬琰,我快好了,這就來。”南宮月澤轉頭答應了一聲。
說完,他朝司欽使了一個眼神,道:“還愣著乾嘛,還不快給我更衣。”
“是,是,屬下這就替殿下更衣。”司欽連忙說道。
片刻之後,一襲玄色錦袍的南宮月澤從寢宮內出來了,他頭戴玉冠,頭發高高束起,腰間束著金絲祥雲紋長穗絛,上麵希著一顆翠玉鏤空香囊,一舉一動都儘顯貴族風範。
剛走出大門,他就看見一位身穿淺紫色華服、容貌嬌俏動人的女孩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口。
見狀,南宮月澤的眸光瞬間柔和了幾分,“琬琰,早啊。”
南宮琬琰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挽住了南宮月澤的胳膊,道:“九哥哥,你說你年紀也不大,為何偏偏喜歡穿玄色的衣服呢?”
“因為玄色更能襯托我的英俊瀟灑。”南宮月澤勾唇一笑,打趣說道:“你九哥哥我可是六界第一美男。”
“嘖嘖嘖,九哥哥真是不害臊,哪有這麼誇自己的。”南宮琬琰捂嘴輕笑,語氣裡儘顯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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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月澤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寵溺的說道:“行了,彆貧嘴了,我們走吧,再遲就來不及了。”
“嗯。”南宮琬琰點點頭。
很快,兩人便乘上了前往宸妃寢宮的馬車……
……
星雲帝國,天心學院。
這裡是星雲帝國最大的初級修煉學院,擁有近千年的曆史,且弟子眾多。
十五歲的九歌正在北山修煉場外清掃落葉,她穿著素色長裙,容貌清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乾淨利落,就好似山間流淌而出的清泉。
這是她來天心學院的第八年,這裡的一切對她來說,已經算得上是非常熟悉了。
不過,她並不是天心學院的弟子,她隻是學院裡一個掃落葉的丫頭。
在天心學院,像她這樣的少女還有很多,她們大多出身貧寒,也無法進入天心學院修煉,平日裡,她們隻能靠做粗活打雜,來賺取一些生計。
每天卯時,這些少女們就必須起床,因為從卯時一刻起,她們便要開始打掃天心學院所有大殿和修煉場,直到傍晚,她們才能休息。
不過對九歌來說,這些粗活並沒有讓她覺得太累,打掃完所有地方後,便是她自由活動的時候了。
而這期間,她一般隻會做兩件事,一是偷看那些內門弟子修煉,二是給天心學院的一個掃地老人準備晚膳。
這個叫九歌的少女不是彆人,正是十五年前在大婚之夜被迫害致死的鳳族女君,鳳歌。
在她神體消散的那一刻,她本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當她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耳邊是一陣淒厲的哭聲,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直到幾年後,她才知道,她出生的這個地方叫天炎大陸,她的父親是一個賭鬼,而她的母親,在生下她後不久,就因難產血崩而死了。
隨著她一天天長大,天界的記憶開始從她腦海中慢慢淡出,她忘記了自己鳳族女君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曾經遭遇過的一切。
四歲那年,她被生父以一百銀葉的價格賣給了當地的一家賭坊,從那天起,九歌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她想過要反抗,但無奈她隻是一個年幼的孩子,又怎能與賭坊那些強壯的男人相提並論呢,所以,她隻能任勞任怨的乾活,然後等待時機。
終於有一天,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一場突如其來的戰亂席卷了九歌所在的小城,慌亂之中,她拚命逃出了賭坊。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什麼地方,她隻覺得雙腿酸軟疼痛得仿佛灌滿了鉛水。
一整晚過去,九歌又累又困,根本無力再跑,最重要的是,她已經連續三天滴米未進了!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饑餓疲憊,倒在了一棵樹旁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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