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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赫連文彥的問話,屋內的李陽明似乎也有些懵了。
他雖是南宮靖派來找尋南宮月澤的,但沒有南宮靖的命令,他是萬萬不可能對南宮月澤動手的,“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他自己……”
沒等李陽明把話說完,赫連文彥的身影直接化作一道殘影掠到了他的麵前,“枉費你一個修煉之人,竟敢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感受到赫連文彥周身散發出的凜冽殺氣,李陽明微頓了頓,他知道自己不是赫連文彥的對手,於是再次辯解道:“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明明是想向南宮月澤問清楚寧妃是如何受傷的,可對方不僅沒有正麵回答他,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言語激怒他。
麵對南宮月澤的主動挑釁,李陽明害怕出事,所以才想到先用結界封鎖住客房,然後等待南宮靖的到來。
可就在他結界幻化到一半時,他忽然感覺自己的修為像是被禁錮了一瞬,而就是那一瞬,南宮月澤向他主動發起了進攻,李陽明下意識的抬手反擊,隨後就發生了剛才的一幕……
“休要狡辯!!客房內就隻有你和小澤兩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秦玄氣憤填膺的質問道。
就在這時,南宮靖帶著一行人來到了紫蕪客棧,不久之前,他接到李陽明的飛鴿傳信,告訴他已經發現了南宮月澤的蹤影,可當南宮靖趕到客棧三樓時,他卻被眼前一幕給驚著了。
南宮月澤昏倒在秦玄懷裡,在他旁邊,赫連文彥正死死的抓住李陽明不放。
“李陽明,出什麼事了?”見此情景,南宮靖的心莫名地慌了一下。
“殿下,末將……末將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末將本想進來跟九殿下說幾句話,可沒想到九殿下竟然主動攻擊末將,末將一著急就……就……”李陽明急忙解釋道。
南宮靖眯了眯眸子,眼底劃過一絲寒光。
“七殿下,老夫親眼看見,就是您身邊這位將軍把九殿下給甩出來的,恕老夫說一句大不韙的話,這究竟是這位將軍的過失,還是七殿下您想借刀殺人,將九殿下除之而後快?”赫連文彥直言不諱道。
“沒錯,剛才的發生的事,我也親眼看見了。”秦玄亦附和道。
“放屁!你們兩個胡說八道!!”聽見赫連文彥和秦玄的話,李陽明當即勃然大怒,他指著赫連文彥和秦玄兩人,大聲罵道:“本將軍看,分明就是你倆故意栽贓陷害!!”
“夠了!!”南宮靖忽然爆喝了一聲,語氣森冷無比,“赫連師尊,南宮月澤是本殿的親弟弟,本殿怎麼可能借刀殺人呢??!!”
“如非七殿下之意,那就是您的這位將軍擅作主張了!刺殺皇子非同小事,七殿下是打算自己處理這件事,還是讓我們把這件事稟告給龍帝陛下呢?”赫連文彥一字一頓的慢慢說道。
“赫連文彥,你這是在威脅本殿嗎?”南宮靖咬牙切齒的問道,若非因為忌憚對方的修為,他真恨不得直接將眼前這個老頭給撕碎了。
“哼,老夫並未有任何威脅之意,老夫隻是在陳述事實罷了,更何況……”赫連文彥頓了頓,繼續道:“今日我們能在這裡看見這種事,難保他日不會有彆的皇子被暗害,七殿下,老夫就想說一句,縱使您手握重權,您也不能這般肆意妄為,殘害手足!!”
“一派胡言!!!!”聞言,南宮靖攥緊了雙拳,眼中滿含怒火。
這老家夥簡直欺人太甚!
“赫連文彥,你以為你是誰,竟敢汙蔑本殿?”
“嗬嗬。”看著南宮靖那副惱羞成怒的模樣,赫連文彥隻是淡淡一笑笑,“老夫是誰,七殿下不必管,至於汙蔑與否……老夫隻想提醒一句,凡事皆有萬一,七殿下若不想惹火上身,最好還是儘量避免讓人抓到把柄的好。”
“哼,赫連文彥,本殿不與你爭論!李陽明是本殿的人,他所犯之事,本殿自會處置!!你還不把他還給本殿!”南宮靖冷聲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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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七殿下這是要包庇自己人嗎?哼,恕老夫不能就這樣放了他!!”赫連文彥淡淡說道。
“你!!!”南宮靖氣極,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逼迫至此。
“好了,你們都彆吵了,還是先看看小澤吧。”九歌忍不住插嘴道。
看著躺在秦玄懷中昏迷的南宮月澤,南宮靖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他不相信李陽明會親自出手傷南宮月澤,但赫連文彥和秦玄都一口咬定是李陽明動的手,他一時間也拿捏不準。
“來人,先把九殿下帶回去。”南宮靖轉頭對身後的侍衛說道。
“是,殿下。”很快,便有數名侍衛走上前,準備將南宮月澤抱走。
見狀,秦玄立刻伸開一條手臂擋在他們麵前,“你們不許帶走他!”
“秦玄,放肆!你敢阻攔本殿?!”南宮靖怒斥道。
“九殿下怎麼說都是我的弟子,他現在受傷昏迷,我做為師父,又豈能任由他在這個時候離開?!”秦玄堅持道。
見狀,南宮靖神色微變,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殺意,“怎麼,天心學院這是準備造反嗎?本殿可警告你,你若執意與本殿為敵,天心學院一千多名弟子恐怕不會善終。”
聽到南宮靖的話,秦玄深吸了口氣,強行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如果是他自己也就罷了,可眼下南宮靖卻拿整個天心學院來威脅他,若他今天執意護著南宮月澤,那他整個天心學院的弟子都會跟著遭殃,到那時候,就算他能僥幸活下來,恐怕也永遠無法原諒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