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還以為自己是號人物了,我真想砍死這狗的啊!”
“讓他們先囂張兩天,等到災難降臨,保管他們求著我們上山。”
“就是,災難隻會針對領地展開,我看他們兩百多人怎麼守這山。”
“我們打不過還能跑,他們呢,跑到哪裡去?”
“讓開,讓開,這裡是我們石幫的地盤了,我們搜完你們再進去搜。”
“憑什麼,這裡之前明明是無主的房子,怎麼現在就成了你們的地盤”
“你問我憑什麼?憑老子手裡的槍行不行啊?”
“滾開,我們打不過張元霸,難道還收拾不了你這小卡拉米?”
石幫的人手最多,嘩啦一下出來上百人。
正所謂欺軟怕硬,對付老張他們不敢,但對付村子裡這些人他們還是在行的。
見到石幫有好幾把土槍,其他小團體的青壯敢怒不敢言,隻好慢慢讓開。
半晌,石幫的人連一塊垃圾都沒找到,隻好嘴裡咒罵著離開。
這時其他人才轟然而入,將不大的小院全都擠滿,一副掘地三尺的模樣。
期間,還有幾個小團體不知道為什麼吵了起來,打的不可開交,最後甚至在院落裡留下了幾具屍體。
“大哥,我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牛雙站在院落外,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幕,愣愣出聲。
他們是最初接觸老張的人,現在卻連上前和老張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道,不知道。”
牛單搖頭,雖然依舊板著臉胖,但眼底還是禁不住閃過一絲後悔。
中途,他們有好幾次做出選擇的機會,但都猶豫著放過。
但直到現在災難即將到來。
他們也依舊沒有想好,不知道上山是好,還是呆在這裡是好。
複雜的情緒在牛家兄弟心中醞釀,以至於連搜索院落的心情都沒有。
等到幾乎所有青壯全都離開,他們這才木訥的進入院落。
肉眼可見的,連牆皮都被人用鋤頭撥了一層,到處都是暴力搜索的痕跡。
看到幾個被砍死在角落裡的熟麵孔,牛單一時間覺得遍體發寒,腦中不由幻想到自己也被人砍成這樣,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的淒慘場麵。
這就是現況。
活著的時候大家還當你是個人,死了後連路邊的野草都不如。
“走吧走吧,他們可以把兄弟們都拋下,我們不行,趕緊回去準備應對災難吧。”
深深看了眼山寨方向,牛家兄弟帶人離開,院落裡很快冷清下來。
然而所有人都沒發現,剛剛遺留在院落內的幾具身體,傷口處儘皆醞釀著一抹淡淡的黑氣。
黑氣看起來輕飄飄的,一陣風吹過都有可能被刮走。
可當真有風過來時,黑氣卻像是紮根了似的,紋絲不動。
淌了一地的黑紅色血液也隨著黑氣的醞釀,顏色變的越來越淺,直至透明。
哢。
隨著時間來到早上八點。
像是蛋殼碎裂的聲音忽然在院落裡響起。
隻一瞬間,黑氣全部消失,躺在地上的死屍像是複活了似的,竟然以一個極度扭曲的姿勢,從地上直接站了起來。
災難,開始了!
“打起精神,每隔四小時換防一次!”
“守好第一天,後麵我們的壓力就小了!”
老張站在寨門前,有些緊張的喊道。
死潮災難已經降臨,儘管不知道接下來具體會發生什麼,但所有人還是嚴陣以待的望向上山路。
在視野的儘頭,有一抹濃鬱的黑暗正在醞釀,聚積。
差不多到了八點半左右,這才有七八隻狼犬一樣的生物從黑氣裡衝了出來,直直的往寨門方向。
“來了!”
老張精神一振,連忙呼喊著所有警衛打起精神。
站在一旁瞭望塔上的蘇摩也瞪大了眼睛,看向這些從黑氣裡衝出來的狼犬。
乍一看,樣子和活物基本沒什麼區彆,毛發隨風而動很是柔順。
但隨著領頭的狼犬抬起頭,那完全純黑色的眼睛以及頭顱處裂開的大洞,卻讓人心中不由一寒。
受到這種致命傷勢,按理說應該已經死透了才對。
但現在它們的運動能力卻和生前幾近一樣,甚至因為喪失了理智的緣故,還要稍微超出一些。
隨著距離接近,在那大洞內,能依稀看到黑色腐爛的血肉在蠕動,像是無數隻蟲子在內裡翻滾,讓人幾欲作嘔。
砰。
一名警衛沒能撐住心理壓力,直接對著領頭的狼犬來了一槍。
槍法有點馬。
距離三十米,隻打到了狼犬身體靠後側的腹腔處。
巨大的衝擊力帶著狼犬在地上翻滾了一圈,但很快,這畜生竟然又站了起來,像是沒受傷似的繼續奔跑。
“彆開槍,把他們放到近處,用冷兵器!”
“第一波強度不會很高,我們要儘可能的試探出來它們的底細。”
搶在老張之前,蘇摩接過指揮權,直接吩咐道。
不愧是最高級彆足以結束遊戲的災難。
哪怕現在隻是白色難度,死潮帶來的威脅依舊比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這些被複活的狼犬,一個個竟然都擁有了免疫普通傷勢的能力。
這對於人類而言,顯然不是個好消息。
等到狼犬接近,蘇摩身先士卒拿了把鋼叉,第一個衝了上去。
剛才領頭的狼犬因為被槍打翻,現在淪落到了隊尾。
替補上來的狼犬之前的致命傷是在下腹部,一個撕裂開來的巨大豁口。
蘇摩看準時機,鋼叉精準的搗在這傷口處狠狠一絞。
“嗯?”
有點奇怪的觸感,像是在用鋼叉在渾濁的糖漿桶裡轉動。
黏膩膩的,阻力很大。
隨著某個瞬間,阻力突然消失,被叉中的狼犬這才嗷嗚一聲徹底死亡。
但與此同時,肉眼可見的,鋼叉的叉頭前半段竟然在迅速變黑。
還沒等到蘇摩用力抽出來,竟然直接就斷裂開來!
且變黑的部分像是灰燼一樣,微風一吹,漫天飄揚。
“這這麼強腐蝕性?”
第一時間,蘇摩下意識以為是狼犬的致命傷口裡,有可以腐蝕鋼鐵的黏液。
但很快,等到他把剩餘部分掏出來插入第二頭衝上來的狼犬傷口內。
這一次不僅叉頭全部損毀,就連木杆也在變黑,一大段都成了黑色灰燼。
“不,不對,這不是腐蝕,是來自破滅之力的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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