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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尋不明白陳宏伯為什麼突然要關心他的事,在陳錦言因為犯錯被送出國時,他們甚至連回來一趟也沒有過。
或者說,陳宏伯是因為有個歇業在家無所事事的兒子而感到丟臉。
可他成為不了令陳宏伯感到出彩的兒子。
可以不受重視,可以沒有禮物,他隻想安靜地待在一個角落。
陳宏伯敲擊桌子:“我在和你說話。”
頌尋站在書房中間,抿著唇看著地上的暗紅色地毯,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下。
“爸,錦言畢竟已經長大了,做為一個成年人有對自己生活負責的權力。”
頌尋微微抬頭,見陳裴朝自己走來,最終站定麵朝陳宏伯:“他有他的想法,對於工作的選擇也有自己的考量,我們就不要過多乾涉了。”
陳宏伯年輕時是個容不得彆人質疑的霸道性子,如今年紀大了脾氣倒是和緩了些,也願意聽從一些意見。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底下兩人半晌,最後對著頌尋道:“出去吧。”
頌尋視線轉向陳裴,陳裴朝他落下一個安撫的眼神,頌尋稍微放下心,開門離開。
陳宏伯端起桌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離開這段時間,你們關係倒親近了不少。”
陳裴腦中閃過方才頌尋望向自己時擔心的視線,低聲道:“從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失職。”
聽見這話,陳宏伯難得笑了:“這就對了,親兄弟鬨的像陌生人一樣像什麼話。”
“是我的錯。”陳裴應承下來。
——
陳宏伯和楊芷嵐的回來,如果說影響最大的是誰,非頌尋莫屬。
兩人的回歸給頌尋造成的改變堪稱爆炸式,生活節奏習慣徹底打亂,整天處在水深火熱中。
自從陳宏伯注意到他的起床時間後,針對性非常明確的製定出,早餐必須統一時間下樓用餐。
幾次前往公司更是特意帶上頌尋,跟隨會議。
發現他隻會傻乎乎站著後,沒少招罵。
這已經讓頌尋很痛苦了,楊芷嵐也沒放過他,總喜歡在邀請一眾閨蜜喝下午茶時將他叫下去,挨個介紹陪聊,逛街時也沒放過,頌尋的衣櫃裡現在已經再堆不下任何衣服。
短短不到一周,頌尋整個人都恍惚了。
整天處在焦慮和緊張中,指甲沒忍住給咬禿了。
他開始祈禱陳宏伯楊芷嵐什麼時候再次踏上旅途,享受他們的甜蜜生活。
可惜,暗中觀察了一陣,發現他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又是一天被七點半的準時鬨鐘吵醒,頌尋精神萎靡,在餐桌上被通知今天要前往祖父陳文山家裡做客。
忍了又忍,頌尋最後還是沒忍住:“你們不能早點告訴我嗎?”
每次一有什麼消息,他總是最後知道的那個,沒一點心理準備。
陳宏伯:“這點事難道還用特意通知?”
被視線一掃,頌尋瞬間小心又卑微起來:“不用。”
任何事情都是經不起對比的,他從前覺得陳裴嚴肅,可和陳宏伯對比起來,陳裴簡直就是天使。
吃完早飯,頌尋上樓換了衣服,白襯衫黑長褲,簡單清爽但也不至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