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偷人東西被抓住後,第一時間大多是選擇扔下東西跑路。
章惟聲麵前這個小偷就有些無法無天了,傻乎乎自投羅網被抓住後,不急著跑還一個勁地抓著錢包不放,眼見快要護不住後,直接往地上一趴,牢牢將錢包護在懷裡。
章惟聲還扯著他一隻手,淡淡看著地上的少年:“你自己還回來的話,我不追究。”
頌尋耳朵尖顫了顫,掩耳盜鈴當作沒聽到。
996聲音有些崩潰:“到手的任務都能讓你整沒了,你可真是我的祖宗。”
頌尋有口難辯,他接到的任務就是偷走主角章惟聲的錢包,為此苦練了半個月的手藝,刀片耍的出神入化,萬萬沒想這鬼地方四通八達,巷子都長一個樣。
錢包拿到手的一刻,頌尋便飛速逃跑,玩命一樣不敢停歇,哪知道竟然兜兜轉轉又撞到了章惟聲身上。
頌尋死死捂著錢包不肯撒手,翻烏龜殼一樣被章惟聲轉了身,眼見他朝著錢包伸手,頌尋什麼也顧不得了,伸著脖子朝這隻手張口。
章惟聲吃痛收回手,隻見虎口處被印了兩排工整的牙印,可能牙口不太好,印子深卻沒見血。
趁著這個空隙,少年靈活地爬起身,意圖逃竄。
章惟聲沉了臉,三兩步追上他。
兩人一個拚了命的掙紮想逃,一個勢在必得要拿回自己錢包,撲棱地一齊摔倒在地上。
黑漆漆的路麵全是汙水,兩人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了。
頌尋鼻子上沾了泥點子,因為體力懸殊落敗,眼睜睜看著章惟聲從他手中摳出錢包,一下急了,張口準備故技重施。
一隻大手卡住頌尋下顎,擠壓中兩頰上的軟肉被捏出了氣鼓鼓的模樣,章惟聲單手製住他:“你是屬狗的嗎?”
他從地上起身,將頌尋拉了起來,錢包被收進外套的內口袋中,嚴嚴實實不帶一絲外露。
頌尋的視線全程跟著錢包轉,最後才發現自己的手還被章惟聲扣著,收好錢包的章惟聲不發一言,拉著他就要走。
“你要帶我去哪?”頌尋聲音打顫,踉踉蹌蹌被拉著走。
章惟聲看了他一眼:“現在才知道緊張,是不是晚了點?”
頌尋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我不去,你放開我!”
他試圖甩開章惟聲,卻被警告地加重了鉗製的力道,手腕傳來劇痛,頌尋眼眶一紅,非常可憐地仰頭看向章惟聲。
“我說過,如果你主動歸還錢包的話,我不會追究。”章惟聲冷漠道,“但你沒有,那就彆怪我和你徹底清算了。”
二十歲的章惟聲相比同齡人,過早的踏入社會,在生活的重壓之下,眉間習慣性蹙起,整個人穩重而嚴肅。
頌尋感到害怕,卻無法掙脫。
在連續穿行了十分鐘的巷子後,章惟聲停下腳步,指著前麵拐角問道:“知道前麵是什麼地方嗎?”
頌尋畏懼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