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就跟男人伺候自己老婆一樣自然。
丁叢笑哪裡好意思?
她的臉都紅透了。
八千裡放下水盆,擰了濕毛巾遞給丁叢笑:“擦擦吧。”
昨天歐允棠在這裡的時候,給丁叢笑仔細擦了臉和手,現在還比較乾淨。
所以,她手背上那些傷痕就很明顯。
一條條的鞭痕,發黑,發暗。
就跟乾涸的河道一樣,四處皸裂。
八千裡心頭一緊,扭臉不看那手背,卻看到丁叢笑的脖子。
脖子上也是傷痕。
不過,那些傷痕淺了一些,但是很密。
一條一條的,緊挨著。
如同漫天遍野的草,彌漫著。
八千裡想到莫悍山說的話:“遍體鱗傷。”
他拳頭握緊,咬牙,隨即鬆開。
“先吃茶葉蛋吧?”
他低聲問。
八千裡剝了個茶葉蛋,放在小碗裡。又細心盛了小半碗粥,夾了鹹菜絲,放在小碟子裡。
就這麼小心伺候著。
還難得開口說笑:“看,嫂子就是手巧,小肉包這麼小,我一口就能吃一個。”
丁叢笑詫異。
平時,這人是不肯和自己多說一個字的。
歐允棠帶來的早飯是雙人份的,丁叢笑根本吃不完。剩下的都讓八千裡給吃光了。
他從滴星農場開了一天一夜的車趕到這裡,僅僅休息了兩三個小時,就來醫院伺候丁叢笑。
這時候也沒露出一絲疲倦來。
等吃好飯,也八點了,醫生過來查房了。
是個四十來歲的女醫生,看到八千裡,問:“這是你家屬?”
八千裡不吭聲,丁叢笑立刻搖頭:“他不是……”
八千裡用眼角掃了一眼丁叢笑,丁叢笑就說不下去了。
醫生:“不是家屬?我給你換藥,這位同誌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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