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允梅一路小跑,生怕被人看到。
她還要躲,還要追人,很辛苦。
八千裡本來走得特彆快,他的目的地就是小湖邊。
他聽到身後有人邁著小碎步跑過來,還是個女人。
他想到歐允棠交代的“隨機應變”,立刻放慢了腳步。
背後那個人鬼鬼祟祟地跟著他,似乎還在躲避他人。
夜幕降臨,皎潔的月色照亮大地。
大豆秧苗瘋長,棉花苗也在猛躥個頭。
一切,都是這麼完美。
沒多久,月亮躲入雲層,整個大地暗下來,所有的景色變得朦朦朧朧,遮掩住八千裡的背影。
一陣風來,送來陣陣草木香,熏得歐允梅心頭如有小鹿一樣,怦怦直跳。
歐允梅悄悄觀察,大家忙了一天,都在家裡休息,四周無人。
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纏上莫悍山,如果莫悍山把她養在省城,買一套小洋樓給她住著,每個月給她生活費,生活得舒舒服服的,這樣最好。
她先想辦法迷住莫悍山,然後一步步氣歐允棠。孕婦最害怕生氣,恐怕隻需要一個電話,歐允棠那個賤人就會流產。
如果莫悍山不在省城給她買房子,而是讓她在縣城生活,那樣更方便了,她就可以經常過來刺激歐允棠……
總之,贏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
趁著月色暗下來,歐允梅不再偷偷摸摸,她直起來腰,大大方方地站在原地“姐夫。”
八千裡頓住腳步。
他甚至微微側首,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那英俊的下巴和精美的下頜線,在朦朧的夜色裡更顯魅力。
歐允梅眼饞地看著他的側影,捂著胸口,按捺住想撲過去的衝動,穩定心神。
“姐夫,姐夫。”
她捏著嗓門,嬌滴滴地喊。
八千裡渾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
他都能想象得到,用這種嗓門說話的女人,很像一條毒蛇,吐著紅色的信子,要喝人的血。
這女人要乾什麼?
他不敢回頭看,生怕露餡兒。
卻又不得不觀察歐允梅的動靜,隻好側耳聽。
歐允梅看見“莫悍山”不動“姐夫,姐夫。我胸口癢癢,是不是剛才掉進去一隻小螞蟻,你能幫我看看嗎?”
“人家最怕這些小東西。姐夫,你幫幫人家嘛?”
八千裡皺眉。
怎麼辦?
隻要這個姑娘過來,他馬上露餡。
結果身後那個姑娘跑過來,八千裡立刻邁步往前走。
歐允梅急了,撲過去抱住八千裡的腰“姐夫,姐夫,我喜歡你很久了。從一年多前我見你第一麵起,就喜歡上你了。”
“你那麼正直,那麼英俊。歐允棠配不上你。”
“她有什麼好?粗枝大葉的,不知道疼人。”
“姐夫,你要了我吧。我會疼人,我要的不多,隻要你養著我就行。我絕不和姐姐爭莫夫人這個位置。”
“莫悍山”依舊沉默,甚至想扒開她的胳膊。
那隻手如同鉗子,掐住她的手腕往外掰。
歐允梅怎麼會鬆手,她嗚咽著“姐夫,自從見了你後,我茶飯不思,一直想著你。我對你情深似海啊。”
“現在姐姐懷孕了,不能伺候你。我可以伺候你。”
“我發誓,我一定聽話。姐姐能做的,我也可以做。姐姐不能做的,我也能做。隻要能經常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八千裡扒開歐允梅的手,往前走。
歐允梅再次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