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悍山選了個風和日麗天氣,讓王嫂在家看小寶,自己帶著歐允棠和八千裡、張克禮等人去查看那座大山。
山區綿延千裡,這一座高山隻是邊沿比較普通的一座,然而即使普通,卻有七道山脊,處處有晶晶亮的泉水滲出來,流往下遊。
幾十年前人類的濫砍濫伐給這座高山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不少老樹根已然枯死,光禿禿的,被枯草掩蓋。
歐允棠一邊看一邊歎氣。
有些地方的砍伐特彆囂張,方圓一公裡的山坡光禿禿一片。
她拿了筆記本,把這些地方詳細記錄下來。
越往上走越艱難,越陡峭。
拐入一片山脊,前麵豁然開朗。
白色的泉水從不知名的地方噴濺而來,從幾百米高的地方飛流直下,仿佛白練,下麵是層巒的大石塊,形成天然的盆地。這些清澈的泉水都囤積在盆地裡麵,堆積溢出,在山穀一層層地順勢而下。
美得令人讚歎。
有不知名的小動物看到這群人,嚇得鑽入林中,不見了。
歐允棠就坐在這裡休息。
歐允棠胸前已經漲得疼痛發硬,必須得回去喂奶。
她點點頭“我要回去了。”
莫悍山交代八千裡等人,讓他們做好筆記,自己帶著歐允棠回家。
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而歐允棠卻似乎心不在焉,側著腦袋往外看。
那天,丁叢笑的話,點醒了她。
雖然她芯子裡是個農學碩士,這一世卻是個沒見過大世麵的農村姑娘。有時候破口而出的話,在彆人眼裡卻非常怪異。
有好幾次,她說的話,莫悍山聽了就直皺眉頭。
而且,在任何時候,學曆都是進階的敲門磚。
她憑什麼不拿個文憑呢?
國家農業大學是農學的最高學府,可惜上一世她沒考上。
她想去那所學校看看。
給小寶拿個文憑回來,免得日後她出去了,彆人看不起她。
歐允棠趴在車窗上,外麵的寒風吹在她耳邊,她也沒覺得冷。
一縷長發在耳邊飄啊飄,掠過她白嫩的耳垂。她無意識地把那縷不聽話的長發纏繞在手指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可如果她去京城上學,小寶怎麼辦?
她還這麼小?
怎麼規劃自己的未來?
歐允棠迷茫地看著遠處綿延的群山。她不知道,這副模樣看在莫悍山眼裡,卻特彆乖巧迷人。
自從媳婦兒生了小寶,農場又忙,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親密過。
“媳婦兒。”
歐允棠還沉浸在她的思緒中,沒聽到。
莫悍山有心想停下來,突然看到媳婦兒揉了揉胸口那兒,隻好一腳油門,加快了速度。
沒辦法,家裡還有個小電燈泡等著吃奶。
回到家,王嫂正站在門口,抱著小寶張望。
“你可回來了。小寶早就餓了,麥乳精也不吃,就鬨著要找你。”
小寶兩眼含淚,把一雙大眼睛洗得更加透徹。
亮晶晶的看著歐允棠,似乎在譴責她,乾嘛不把自己帶過去。
小嘴巴和張著,流著口水。
兩隻肥肥的小手支棱著,要歐允棠抱。
嘴裡還在告狀“嗯,咿咿呀呀,唔”
歐允棠趕緊抱著小寶進了臥室。
小寶聞到了奶香味兒,腦袋直往歐允棠懷裡鑽。還沒等歐允棠解開內衣,她的小嘴已經咬過去。
歐允棠“……饞貓,小寶是個小饞貓。”
小寶的小胖手貼在自己飯碗上,小嘴咕咚咕咚吃個不停。
現在吃到了想吃的美味,小寶高興得直哼哼。
“唔嗯,嗯嗯…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