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不要吵了!”紀初禾冷喝一聲。
正想開口的徐嫣兒把話憋了回去,轉身哭著跑開了。
蕭晏安也氣憤的坐在紀初禾身旁,自己拎起茶壺倒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了下去。
“夫人,你說徐嫣兒腦子裡一天都裝的是什麼?行宮裡差一點丟了性命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她的腦子裡裝的,當然是世子啊,她怕世子被人搶走,有很大的危機感。”紀初禾淡定的回應道。
冬苓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站在紀初禾的身邊。
她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她也不能這樣去詆毀廖小姐。”蕭晏安的氣焰消了一些。
“世子說得沒錯,徐姨娘的這些話傳出去,的確是對廖小姐不利,對王府也不利,可是,徐姨娘關心世子心切,顧不了那麼多,世子又為何不能理解她一下呢?”
“我!”蕭晏安一時語塞。
“今日,我帶著徐姨娘一同去前院的時候,恰好看到廖小姐和世子站在一起,已經超出了正常男女應該保持的距離。”
“夫人,當時是她不小心用投壺的箭傷到了我,過來向我表達歉意的。”蕭晏安連忙解釋。
“可是,時機就是那麼湊巧,剛好讓我和徐姨娘看到了那一幕,如果是換做彆人看到呢,彆人就隻是看了這一眼,就匆匆離去了,心裡又會怎麼想?”
“夫人,你覺得我有錯,是嗎?”
“你沒錯,徐姨娘也沒有錯,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用對錯來衡量。”
“那現在怎麼辦?”
“世子不想毀了廖小姐的名聲,也不想讓王府的名聲受到汙損,那就儘量避開與她相見的場合,如果沒有辦法避免相見,時刻謹記保持五步遠的距離,更不能與她單獨相處。敬而遠之,不給任何人留下話柄。世子能做到嗎?”
“我當然能做到!”
“隻能做到這一點,徐姨娘那邊,我來溝通。”
“好。”蕭晏安點點頭。
本來,開開心心地過來,還想著晚上的時候,能和紀初禾她們一同用個晚膳,被徐嫣兒這麼一鬨,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夫人,那我先回去了。”
“世子慢走。”紀初禾輕聲回應。
蕭晏安起身離開,腳上都跨出門口了,又忍不住轉了回來。
“夫人,我真的對那個廖小姐沒有一點雜念!”他朝著紀初禾解釋道。
“我知道。”紀初禾點點頭。
蕭晏安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他一走,冬苓就一臉八卦地來到紀初禾麵前。
“夫人,你們去前院發生什麼事兒了?”
“你先隨我去看一下徐姨娘。”紀初禾起身往對麵的房間走去。
徐嫣兒正坐在床上收拾自己的東西,已經打包好了一個小包袱,淚珠還掛在臉上,看起來,傷心的不行。
“徐姨娘,這是作何?”冬苓好奇地問。
“世子要把我趕回淮陽去,我自己收拾東西這就走,不讓他看著我覺得礙眼,也不在這裡破壞他的好事兒!”徐嫣兒賭氣的說道。
“徐姨娘,你這麼能作,乾脆我直接找個人牙子把你發賣了,不用回淮陽了!這是帝都,說不定我還能多賣幾個錢,你也能賣個好人家!”紀初禾怒了。
徐嫣兒臉色一寒,立即轉過身看著紀初禾。
紀初禾的臉色很不好看,她也從來沒有見過紀初禾如此厲色地對她說過話,頓時有些慌了。
“徐姨娘,你真是能作!要是換做是我,早就容不下你了,你還不過來給夫人磕頭道歉!”冬苓拽了徐嫣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