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母雖堅貞明理,但也知道孤兒寡母諸多困難,又不知該如何報答劉琦和黃忠,便應承下來。
古代婚姻父母之命最大,更何況是劉琦做媒,漢代對女子的約束還不十分嚴苛,寡婦再嫁是常有之事,於公於私,鄧母都無法拒絕。
二人都不想大肆張揚,劉琦乾脆當日就為二人主婚,在祖祠燒香拜堂,擺一桌簡單的酒席,便算禮成。
當天晚上黃忠洞房花燭,劉琦則和鄧艾同榻而眠,第一次牽線搭橋,另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聽著小結巴講述他的童年,既辛酸又堅強,仿佛回到了自己在農村讀書時的情形。
次日一早,黃忠精神矍鑠,鄧母換上絲綢衣衫,多了幾分嫵媚高貴,從今之後,她便是這座宅院的主人。
劉琦帶著鄧艾到府衙拜見楊俊,托付他用心教導,穰縣學館有一百多學子,由楊俊和兩名門生親自教導,足夠鄧艾學一陣的。
從學館轉一圈回來,黃忠已買來四名丫鬟、兩名仆人,又雇了十幾人清理院子,家裡終於有了煙火氣息。
安排好一切,劉琦讓黃忠多住幾日,順便教導鄧艾一些練武基礎,等有戰事的時候再派人來傳。
成年人的世界彼此都懂,黃忠謝過劉琦,但還是親自將他送到宛城,才折返家中。
此時的宛城軍民同樂,各地新兵編製完畢,淘汰下來的負責巡城,到處都是練兵之聲,全城鬥誌昂揚。
府衙之中,糜竺滿臉喜色迎上來:“將軍,曹操回信願出三成,依我看已差不多了。”
“看來曹操是迫不及待想出兵了,”劉琦冷然一笑,言道:“既然他要興兵報仇,我又何必客氣?那就彼此各讓一半!”
“對,憑什麼曹賊出三成,俺們就要同意?”第一次對曹操如此硬氣,張飛十分解恨,“讓一半還是看在天子麵上。”
糜竺猶豫道:“隻怕惹惱了曹操,興兵而來,豈非人財兩空。”
劉琦笑道:“此番討價還價與經商又有不同,畢竟曹仁是……”
正商議之時,卻見徐庶踉蹌而來,滿臉淚水,見了劉琦便跪在地上。
眾人無不大驚,徐庶向來從容鎮定,料事如神,今日怎得如此失態?
劉琦卻心下一沉,隻怕是徐母的信到了,趕緊上前扶起徐庶:“軍師這是為何?”
“悔不聽將軍之言!”徐庶捶胸頓足,淚如泉湧,羞愧道:“某非單福,實乃潁川徐庶,字元直,因逃難更名,欺瞞將軍,罪該萬死!”
劉琦扶著徐庶坐下,笑道:“不過是托名而已,隻要我與軍師肝膽相照便足矣,何必在乎名姓?”
張飛也上前勸道:“俺二哥當年殺惡霸也一樣改名避難江湖,這不算什麼大事。”
眾人紛紛勸說,卻見徐庶拿出一封信,遞給劉琦,搖頭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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