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玩家?哦,是的,場外還有賭盤嗯說起來,現在就知道參賽者的情況了嗎?”
夏德心不在焉的問道,總感覺背後有視線看著自己。當然,這完全是錯覺,兩位教授挑了牆角的位置坐下並低聲交談,根本沒注意到背對他們的“陌生人”。
夏德小心的喝了一口杯子裡奇怪的飲料。
“暫時沒有,但是我聽說,這次居然有【創始】係列的羅德牌持有者出現了。”
“咳咳~”
夏德咳嗽了一聲,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那倒是很不錯,報紙上應該會記錄那些關鍵的對局信息。”
他小聲的說道,儘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打算過一會兒再起身離開。否則教授們剛進來他就走,那會顯得非常奇怪。
“我是沒機會去托貝斯克市,就算有機會,也弄不到現場觀看牌手們打牌的票子。二十一年前在冷水港舉辦的時候,票價相當於我幾個月的薪水,現在隻會更貴。”
酒保頗為遺憾的搖著頭,然後對著阿芙羅拉莊園的方向擺了擺頭,一邊擦杯子一邊說道:
“有時候真是羨慕有錢人,你知道那棟莊園,二十年前是用多少金鎊賣出去的嗎?”
“多少?這個你都知道?”
夏德詫異的問道。
“這個數二十年前我就在這家酒館工作,當時聽這裡的老板說的。”
酒保用手指沾了些水,在櫃台的木板上寫了幾個數字。夏德挑了下眉毛,換算了一下二十年前後的物價和貨幣購買力,如果他能夠證明聖德蘭廣場的房子沒有鬨鬼,那麼阿芙羅拉莊園的售價,隻比聖德蘭廣場的一棟房子貴一點。
“也就是說,賣掉聖德蘭廣場六號,我再加上一筆錢,就能在冷水港這樣的地方,買一套有沙灘、庭院、花園的莊園。”
心情頓時高昂了起來,就算不賣,知道自己有什麼,也能讓房子的所有者雀躍。
“說起這座莊園,我的父親還是孩子的時候,莊園就在這裡。莊園的曆史,可不比南城區的那些舊街要短。”
酒保接著說道。
“那不是有幾百年了?”
夏德問道,然後側身向後,冒險看了一眼,教授們果然沒有注意他。
“具體的情況我可說不清楚,但我知道那座莊園原本的主人,是三十年前本地的大富商,他手裡有特殊的門路,能夠弄到沉船的珠寶,或者海底的珍珠售賣。後來有一天,富商不見了,宅子就被抵押出售了。”
酒保搖著頭擦洗手中杯子,像是在感歎世事無常:
“不過以前那裡可是很陰森,彆看現在光鮮,我年輕的時候,整棟房子就像是泡水很久的地下洞窟一樣,每到晚上,甚至還能聽到風聲穿過沒有玻璃的窗戶,發出的奇怪聲響。”
夏德越聽越不對勁,心中的不安感逐漸增強。
他繼續與酒保閒聊,而在夏德打算離開前,聖拜倫斯的兩位教授居然率先站起身,離開酒館進入了外麵的雨中。
夏德當然沒敢跟上去。
此時的時間是周三清晨四點半,距離冷水港的日出,還有兩個小時左右。
又在櫃台的高腳凳上坐了幾分鐘,確定教授們不會折返後,夏德端著那杯味道古怪的飲料,坐到了剛才教授們坐的角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