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徒們沒有在意那些死亡的同伴,他們站在那裡看向夏德,隱約間有包圍上來的態勢。憑借三名環術士,就能和一支正神教會的環術士小隊打平,夏德知道潮濕小教堂內肯定有更厲害的東西,因此沒有自信心膨脹到再次冒險出手。
他挾持著僅剩的魚人胖祭祀,然後看了一眼達克尼斯和他的同伴,兩人自然是和魚人們站在了一起。但夏德也並不慌張,身後傳來的海風表明,石壁後絕對還有路:
“都退後,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扣動扳機。”
他高聲說道,因為穿著袍子潛伏進來之前就戴上了麵具,因此也不怕被認出身份。
而被夏德挾持的胖魚人,居然一點也沒有掙紮的意思。它自顧自的繼續念誦祈禱詞,就仿佛夏德根本不存在。
猩紅密教的邪教徒們都看著夏德,就好像夏德是一個瘋子。但仔細觀察,夏德又能看到每一個人的嘴唇都在蠕動,他們也在祈禱。
莫名的不安感,讓夏德有些詫異:
“有沒有異常的要素痕跡?”
【有,看地麵。】
眼睛看向下方,因為剛才的襲擊和因此造成的死亡,魚人們的鮮血不斷的向下滲透,進入了地麵的汙水中以後,隱約中似乎與水麵之下的紋路重合在了一起。
而隨著被夏德挾持的魚人老祭祀的嗡嗡祈禱聲,不必耳邊的聲音提醒,越發濃鬱的褻瀆要素,已經變成實質化的銀色光芒從地麵發散而出。
夏德恍然大悟:
“我殺掉了它們,實際相當於給儀式進行了獻祭居然還有這種事?等等,這群家夥,不會原本就打算自殺,所以才不在乎莊園被包圍吧?”
心中想著不能再等下去,夏德一咬牙,直接扣動扳機,一槍解決了還在祈禱的老魚人。煩人的嗡嗡祈禱聲戛然而止,但隨後僅存的邪教徒們的祈禱聲驟然大了起來。
夏德轉身就像後跑,目標是放置著聖徽的石壁。
想要原路逃跑是不可能了,酒窖裡可還有一名不知等級的環術士。而既然有風從牆壁的空洞吹出,那麼後麵必定還有路。
“不要讓他跑了!”
身後傳來了聲音,夏德雖然看不到身後,但“她”看得到。
【就是現在!】
“拉格萊的跳躍!”
迎著後背而來的咒術和奇術的攻擊落空,轟擊在前方的石壁上,打通了後麵隱藏著的崎嶇窄道,而聖徽則在滾入了坍塌的石壁殘骸中。
夏德的身影在石壁一側的牆角出現,然後猛地向著那條窄道撲去,利落的一滾,人就已經竄了進去。
“快追!”
達克尼斯大概是想要獲取邪教徒們的好感,因此比所有人都更快一步的來到了破損的教堂石壁前。
“不要追!”
但身後的人叫住了他,轉身看去,是這群邪教徒中唯一的六環術士。就是他擋下了夏德的銀月斬擊,才沒有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不必追了。”
他跪下來,恭敬的從碎石堆中取出完好無損的聖徽。親吻後,將它交給身後的魚人。
見達克尼斯不解,便皺著眉頭看向崎嶇通道深處的黑暗,並解釋到:
“石壁後的這條路的確有可能通往外麵,這是很多年前,我們占據莊園時運送敏感物資的通道。但六十年前我們放棄這棟莊園的時候,在裡麵封印了一個文書級遺物,是一條海妖。”
“文書級?海妖?”
戴著紅手套的中年人立刻退後:
“你確定剛才那個人,一定會死在還要手裡嗎?”
“當然,雖然是文書級,但那可是動用了才封印的。六十年的時間沒出問題,但現在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我們的教會也說不清楚。他既然自己走進去了,我們就不必在意了。”
男人又同情的看向地麵魚人祭祀的屍體:
“本來想抽簽決定自我獻祭名額的算了,儀式已經完成,距離日出還有十分鐘,我們也離開吧。”
“等等。”
有著枯黃色短發的達克尼斯伸出手:
“答應我的東西呢?”
六環術士向後招了招手,活著的魚人立刻從自己同伴的屍體上搜出來一隻盒子。將盒子裡黃銅色指環遞給達克尼斯,後者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咒文。”
邪教徒提醒道,很好奇達克尼斯要做什麼。